他這次帶的不是同一批人,竇昭一個也不認識。
“這是?”她不解地望著宋墨。
“家母特意命我來向竇四小姐道謝。”宋墨微微地笑,有月光般的柔和“這次要不是竇四小姐鼎力相助,蔣家恐怕連這點根基也保不住!”他唏噓著,眼中帶著一閃而過的傷感。
竇昭很是訝異。
她沒想到蔣氏會讓宋墨來給她道謝。
不過,她怎麼敢這樣的大功!
“梅公子言重了。”竇昭忙道“我不過是照本宣科、紙上談兵罷了。
沒有令堂的決斷,沒有貴府幕僚們策劃”還應該把這位殺神也給帶上,她想著,又加了一句“沒有梅公子相助,蔣家怎麼可能脫險。令堂太客氣了,倒讓我羞愧不已。”
宋墨笑了笑,好像在說,你儘管客氣好了,我一句也不相信。
竇昭不免覺得無趣。
宋墨這才道:“本來應該早點來的,我外家的事想必陳先生已經都告訴您了一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幫外祖母收拾行李,三舅、五舅和幾位表兄流放到了鐵嶺衛,那裡是遼王的藩地,從前我和他也有幾份交情,只是他離京已久,這關係要續上也還要人幫著從中說項,就耽擱到了現在。一些bo禮,是我母親的一份心情,還請竇四小姐笑納!”(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道謝
笑納?
竇昭當然要笑納。。
她不笑納,如果讓宋墨誤會她不識抬舉,從而把她記在了心裡,她覺得她睡覺都會不安穩的。
“恭敬不如從命。”她笑盈盈地起身朝著宋墨福了福,“還請公子代我向令堂說聲‘多謝’!”
“竇四小姐不用客氣。”宋墨微笑,白玉般的面孔在微暗的廳堂裡越發顯和是明淨潤澤。
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看他!
竇昭在心裡嘀咕著,笑著看宋墨的隨從捧著東西進進出出。
他到底帶了多少“薄禮”來啊!
看著堆著小山般高的禮盒,竇昭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但她打定主意不和宋墨多說一句話——不說不錯,多說多錯,誰知道哪句話會觸了他的逆鱗,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也不用去傷腦袋猜測宋墨的反應,反正他們一個在京都,一個在真定,等這件事平息了,他們之間也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竇昭從容不迫地坐在那裡喝茶。
宋墨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竇昭。
能在他面前這樣鎮定自若的人,還真是……很少見!
他想到了那個陰雨天。
她璀璨的眸子,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她是怎樣辦到的?
自己幼承名師,她不過比自己大一、兩歲的樣子,養在閨女閣,從未曾出過真定縣……還在大舅,她為什麼會選擇自汙,不要說外祖母、母親了,就是父親和家中的幕僚也不敢肯定哪條計策能湊效……
宋墨突然間對眼前的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她跟著誰讀的書?
陳曲水真的只是她的賬房嗎?
還有,她的父親和繼母在京都,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卻跟著她生活在真定。她的繼母真的象對外界宣稱的那樣,因為身體不適,無法主持中饋,所以才把她和妹妹託付給東竇的二太夫人照顧的嗎?
她身上好像有很多的謎團!
他有點迫不得已地想要知道她的一切。
宋墨不由道:“我來的時候,我外祖母。就是梅夫人。她老人家讓我代她向你說一聲‘多謝’,謝謝你救了蔣家的女眷。”
竇昭訝然。
她猜到宋墨回去後會跟她母親商量這件事。可她沒有想到蔣家會知道。
宋墨看著,慕名就覺得心裡很高興,好像小時候回答對了先生的話得了母親的讚揚似的。
他笑道:“母親看著你的計策奏效。心裡非常的高興。跟我外祖母說。發現了一個女諸葛。”他說著,笑容漸漸淡了一去,“我外祖母說,本應該好好謝謝你的。但她老人家是無福之人,怕連累了你。否則請到家裡喝杯薄杯。想必也是一段佳話。”他語氣一頓,神色變得有些苦澀起來,“你可能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外祖母一聽說大舅去世了,就讓人準備了毒藥——如果家中的女眷被流放,最後不是做了官妓就會成為軍妓,想死都死不了,而且那些人還會嚷著這是誰誰誰家的女眷來招攬客人,越是地位卑賤的人,越是喜歡……”說到這裡,他有些說不下去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