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的嘴?我看竇家的人也不想把事情張揚出去的樣子。還有幾位老親戚那邊,出了這樣的事,祭灶、拜祖先、認親的事恐怕都要暫時放一放了,得有個交待才行。”
田氏連連點頭,對羅嬤嬤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在大姑奶奶來之前,千萬不要讓人起疑。”
羅嬤嬤恭聲應“是”,退了下去。
家有喜事,都是姑爺舅爺坐上席。更何況張原明這個出身顯赫,對魏家多有幫襯的姑爺。
他早早起床,用過了早膳,穿戴一新的等著魏廷珍梳妝。
魏家去請魏廷珍的人當著張原明的面,哪裡敢提新娘子換了人,只說是田氏有要緊的事和魏廷珍商量,讓魏廷珍快過去。
張原明聽了就打趣魏廷珍:“岳母多半是早上起來,覺得昨天和你商量好的見面禮太輕了,今天想再給新媳婦添幾件,找了你幫著挑首飾。我看你也得水漲船高才行——你可是做姑奶奶的,可別出手太寒磣,讓新進門的弟媳婦嫌棄你小氣,到時候你回孃家不安排飯你吃。”
“她敢!”魏廷珍原本心裡就一直不痛快,聞言不由挑了挑眉,霸道地道,“她想當濟寧侯府的家,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張原明知道妻子生性好強,倒也不奇怪她會如此說,又調侃了魏廷珍幾句,把魏廷珍逗得笑起來,倆口子這才說說笑笑地帶著孩子們一起去了濟寧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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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章 就錯(加更求粉紅票)
魏廷珍一家到達濟寧侯府的時候,紀詠和竇文昌已經到了。
她看見竇家的馬車,不免有些奇怪,道:“竇家的人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按禮,竇家的人要等魏家的人上門三催四請,這才會“勉為其難”地過來,那個時候,新娘子通常已經開箱給婆家的人送了見面禮。這才剛到卯時,新人還沒有開始祭灶,竇家的人來得的確有點早。
去給魏廷珍報信的嬤嬤哪裡敢多說一句,含含糊糊的,半天也沒有聽清楚說的是什麼,倒是張原明笑道:“人家來得晚了,你嫌人家不夠恭敬;人家來得早了,你又嫌人家不夠矜持。你這人,真是不好伺候!”惹得魏廷珍忍俊不禁,捶了丈夫的一下:“你這人,就沒句好話的時候。”弟弟娶了個讓她很不滿意的弟媳而積在心頭的鬱意卻因此而煙消雲散,一時間容光煥發,笑容滿面,顯得精神了不少。
得了信的總管早已恭候多時,請了張原明去陪竇家來認親的男客,那嬤嬤則帶著魏廷珍和孩子們去了田氏孀居的西跨院。
不一會,西跨院那邊就隱約傳來幾聲喧譁。
花廳裡的張原明有些錯愕,想不出這一大早的,又是舅弟大喜的日子,有什麼事值得這樣鬧騰。
坐在張原明對面的竇文昌和紀詠卻心裡明白。
東窗事發了。
好在兩個人一個行事持重,一個機智過人,都不動聲色,繼續和張原明寒暄著。
張原明當然也只能裝沒聽見,笑著把話題轉移到了近日朝中都在議論的雲南孟連宣撫司刀氏作亂的事上來:“……多虧王大人,不然雲南百姓又要受那戰亂之苦。”
他所稱的“王大人”,正是王行宜,既是竇家的姻親,又是新娘子名義上的外祖父。
這個人看著木訥,原來並不傻。
紀詠聽著竇文昌和張原明客氣。在心裡嘀咕著。就看見一個小廝急急地走到了張原明的身邊,低聲和他耳語了幾句,張原明頓時傻了眼,半晌才回過神來,再看竇文昌和紀詠的神色,就顯得有些怪異起來。
竇文昌不免有些心虛,說起話來就沒有了剛才的流利。紀詠卻笑得更加歡暢了,和張原明說起雲南的鄉土人情來,反讓張原明不知道說什麼好,頓時有些坐立不安。
外面一陣喧譁聲,並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顯然是魏廷珍知道了真相。來找竇家的人算賬了!
看來一番唇槍舌劍是免不了的了!
五太太曾囑咐過竇文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魏家把竇明送回來,可這種沒臉沒皮硬往人家家裡塞人的事,竇文昌還真沒有做過,而且與他的性情背道而馳,他羞愧之下頓時緊張起來。
畢竟是夫妻,張原明一下子就從喧譁聲裡分辨出了魏廷珍的聲音。
他不由暗暗皺眉。
有什麼事非要在這個時候鬧騰的?
不管有理沒理,都讓人看笑話!
他也顧不得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