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忙道:“哥哥放心,過兩個月他們又是活蹦亂跳的!”他對新一比對自己更瞭解。新一突然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這四年你不會一直這樣對他們吧?”波波一本正經道:“才不是,是三年八個月十天!”
新一伸手一指將其中一具木乃伊點醒。木乃伊緩緩睜開眼睛,一眼看見波波臉色不善站在床頭,雙眼立刻張大了,驚恐道:“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幾乎是聲嘶力竭,實際上微弱的聲音比蚊子還小,除了新一沒人聽見他說什麼。
木乃伊原本動彈不得的身體拼命往床裡縮,胸膛劇烈起伏著,“滴——”心臟居然衝破了那層薄弱生力的防護,成了一條直線。“叫醫生!”新一道。沒想到定旺居然害怕到如此程度,真不知道波波這三年八個月十天是怎麼整治這對兄妹的。
醫生衝進來一陣手忙腳亂,連續電擊了六次後,朱定旺終於悠悠醒轉。波波不理會醫生要繼續救治的抗議,直接把醫生丟了出去。
“定旺?”
朱定旺頓時全身僵硬,慢慢看向新一,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說不出來,眼神充滿了愧疚和乞求。新一點點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既然重新活轉了,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
朱定旺的雙眼慢慢盈滿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染溼了紗布。波波冷哼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新一也沒興趣看硃紅策了,牽著波波的手轉身出了醫院。
“哥哥生氣我出手太重?”波波看新一一路上不說話,小心翼翼問道。新一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普通人都能掙脫你的生力束縛,旅遊太空帶上你會不會太危險了?”波波立刻變了臉,惶急道:“哥哥不是說等波波築基後再找徐言哥哥和建議哥哥嗎?”
新一撫摸著波波的頭髮:“我的功力增長太快。波波再不努力,哥哥就算想把你帶在身邊,你也受不了啊!”他知道波波這些年一定是為了他心煩意亂,耽誤了修煉。波波懊惱道:“波波也想努力,可地球的靈氣實在太少了!”
“嗨,你們好!”一聲熱情的招呼傳來,一個身穿花襯衣的青年熱情洋溢地招呼道:“日本人?臺灣人?”
“中國人!”新一皺皺眉道。“啊?”花襯衣青年顯得非常吃驚:“中國人也搞同性戀的嗎?”新一和波波面面相覷,新一突然大笑起來,太有意思了,原來這傢伙是說日本人和臺灣人同性戀太多。新一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弟弟!”
花襯衣看看兩人身後的醫院,一臉恍悟:“你弟弟有病?”
“你才有病!”波波沒好氣道。
“啊,那是你哥哥有病?”花襯衣急忙改口道。這下可敲在了馬腿上,波波大怒,一伸手拎住花襯衣的衣領:“你說什麼?”花襯衣慌了,他足足比波波高出一個頭,被波波這一拎卻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當即明白自己闖禍了,慌亂道:“你們牽手,擁抱,啊,情侶……”語無倫次。
新一再次放聲大笑,他也聽說過歐美人無事從不牽手,否則會被人認作情侶,沒想到一時不察,就碰到了這麼個傻傻的花襯衣。他笑得開心極了。
波波看得眼一直,哥哥笑起來實在太美了!他感受到新一由衷的喜悅,隨手一拋,將花襯衣丟出幾米遠:“看在我哥哥心情好,我不跟你計較!快滾!”花襯衣一軲轆爬起來,飛快跑了!
兩兄弟也沒叫車,一邊聊天一邊欣賞著兩旁的景色。新一仍然牽著波波的手,他原本就是個毫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波波更是青出於藍,眼中除了新一,其他人都是空氣。
三年來,波波在全球二十多個國家建立了神農珠寶公司的子公司,只是這些子公司從不以盈利為真正目的,它們是為了隨時打擊朱定旺兄妹而存在的,網羅的也是世界各國的狠戾分子。不論朱定旺兄妹逃到哪裡,都會在最短時間內被這些人翻出來,打個半死不活,然後扔掉這對兄妹讓他們繼續逃亡,等他們傷好,認為安全了,立刻遭到另一輪暴打。這次是兄妹兩人暗疾發作,加上那些人下手狠了些,才險些讓這對兄妹從無盡的噩夢中解脫!
新一聽得冷汗直冒,波波居然拿波族留下的錢財,正大光明地在世界各國組織黑社會?他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把一個剛一歲的孩子丟在人海,他沒被憤怒衝昏頭腦就已經比自己強太多了!愧疚地抱住波波:“波波,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波波乖巧的點點頭:“只要他們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路上行人並不多,街道兩旁綠色盈盈,這讓新一很愜意,拉著新一躺倒在不遠的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