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建築物的形狀非常古怪，圓形的，球形的最多，甚至還有像流水一樣不停變化形狀的，這種建築物灰塵無法停留，看起來乾淨又整潔。綠化工作很不錯，高大的樹木、亮麗的鮮花隨處可見，只是沾滿了塵土，變成灰綠色。新一看得歎為觀止，但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行人著裝差異極大，一個只用布條裹住要緊部位的女人剛剛走過，新一馬上又看見一個身上穿著筒狀長衫的年輕人，只是長衫五顏六色，非常個性。相比較下，他一身簡單的T恤衫、牛仔褲，倒沒有任何特色。

這些人的舉止習慣竟然與地球非常相近，除了語言不同外，躬身、作揖、擁抱等禮節地球上都有。吃飯在露天飯店……新一突然發現他走了一大圈，居然連一家商店也沒看見，這在一個高科技城市是不可想象的。

納悶了良久，也沒有想出為什麼，新一走進一家球形的露天飯店。飯店座位與座位之間用樹木隔開，樹上開著淡白色的小花，異常雅緻。這種佈置很合新一心意，他喜歡這種既開放又隱蔽的構思。隨意找了一個靠窗座位坐下，透過透明的視窗看著窗外的綠茵花團，心中有股淡淡的喜悅。

悅耳的鈴聲響起，新一回頭一看，一身綠色簡潔服裝的服務生站在間隔外，微笑看著他，見他回頭，張嘴說了句什麼。新一愣住了，他居然忘了最大的障礙——語言問題！不想破壞現在的心情，新一指指耳朵、又指指嘴巴，當個聾啞人。

服務生露出尊敬的神色，輕輕一鞠躬靜靜退了出去。新一也不在意，重新望著窗外，欣賞著那些完全與地球不同的花木。

悅耳的鈴聲再次響起，一個黑臉的大漢站在花樹外，帶著一臉真誠的笑看著他，腋下拄著一根柺杖，原來腿腳不便。新一愕然站起來。

黑臉大漢一瘸一拐走進來，指指新一對面的座位。新一點點頭，同意他坐下來。黑臉大漢放下柺杖，雙手開始比劃。新一突然明白，剛才的服務生居然特地為他找了一個精通啞語的人！暗自讚歎這裡的服務，新一也開始比劃起來。

黑臉大漢自我介紹姓封，人稱封長腿，在守衛寧都城時重傷，提前退役後就到這家酒店為一些特殊客人服務。比劃到這裡，黑臉上難掩得意之情。新一吃驚地比劃道：“這裡有戰爭？”

封長腿顯得很驚訝，比劃道：“波球各國戰爭從沒間斷。新一兄弟怎會不知道？你的聾啞不是因為戰爭嗎？”

新一卻呆住了：原來這裡真是波球！雖然聽徐言他們說過波球的環境極端惡劣，親眼見到了才知道估計不足。可是，波球不是全球統一的嗎，怎麼會有很多國家？新一猜到和當年的叛亂有關，暗暗嘆息，比劃道：“我剛到這個星球，什麼都還不知道。”

封長腿似乎明白了什麼，比劃道：“原來新一兄弟是從塔大漠星來的，難怪對波球不熟悉，能從那兒活著出來不容易啊。”他感慨出聲，原來他不是聾啞人。

“波球現在有多少個國家？”

“大國七個，小國家有幾十個！”封長腿很驚訝新一連這個也不知道，但仍然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局面和地球差不多，不知道徐言、建議知道了，還會不會那麼想回家？”新一想，波球居然已四分五裂，就算神農架波族們返回來了，還有人承認他們嗎？

新一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封長腿面露喜色，伸手點向桌面上的圖案，桌面升起一塊形成電子螢幕，羅列這一系列的選單。新一看了半天放棄了，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封長腿指著其中一串名字，雙手飛快比劃著，口中發出一連串陌生的語音。新一也不懂，點點頭表示同意。

封長腿立刻很興奮，一張黑臉放出光來，右手大力按了下去。很快，剛才的服務生端著托盤出現，放下一排杯子和一壺淡紅的液體。杯子細長，最大的比碗粗，最小的只比吸管寬幾毫米。酒壺是透明的，發出淡淡的光暈。

第三部　波域　第三章 歡迎戈蘭族的朋友

封長腿眼巴巴地看著新一，卻沒有動手。新一頗感意外，這個外表粗豪的黑臉大漢倒是很懂禮貌。新一做了個請的手勢。

封長腿歡呼一聲，站起來拿了箇中等的酒杯，斟滿後滴到新一面前。再拿起那比吸管大不了多少的酒杯小心翼翼倒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閉上眼陶醉了良久，才吸入口中。睜開眼看見新一沒動，比劃問道：“味道非常棒，你快嚐嚐吧。”

新一指指其它酒杯，筆劃道：“你怎麼不用大杯？”

封長腿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筆劃道：“你請我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