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遠處的地方悠閒的吃著草,儘管它的主人看上去似乎滿懷心思,但它並不擔心,再說,它僅僅是一匹馬而已。
而他的主人,也就是現在大越國的君主,或者叫蕭鷹正靜靜地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當二十歲的時候就登基為帝,然後用了四年的時間來一舉掃平了草原中的其他反對勢力,之後迎娶了草原中最大部族族長的女兒為妻,更加讓他的皇位更加穩固。而他對於敵人的鐵血,讓反對他的敵人嚇破了膽,同時他的仁慈,卻贏得了草原上百姓的尊敬。於是他也成了草原上真正的王。
但是王也有煩惱,而這煩惱也正來自內部。也許平靜了太久的緣故,不少部族建議攻打大周,大周的繁華一直是這些人心中想得,而且在他們的眼中,這大周現在就是一支已經衰老的老虎,外面雖然看上去兇悍,但實際上卻已經是英雄遲暮,老虎口中原來令人望而生畏的虎牙已經脫落。但是,他卻不這麼認為,老虎即使在遲暮,那也是老虎,絕對不是貓!而且在這幾年,這隻看似已經老的老虎也開始重新煥發出活力來。只是那些被錢財矇蔽了眼睛的人,以他們短淺的目光根本就看不到而已!
好在朝廷中也有人能看清的,也知道這戰爭一旦開始,便猶如獅子和老虎的戰爭,即使一方勝了,那也是慘勝,國力定會元氣大傷,更有可能戰爭會導致大量的男子戰死,對於人口本來就少的草原而言那更是雪上加霜。而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在一百多年前,大越和大周就曾經發生了一場戰爭。最後雖然以平手收場,但是對於大越來說,戰後對於此大越國更是災難,元氣大傷的國家用了整整二十多年才慢慢的恢復到二十年前的水平。這一場戰爭被記入了大越國的史冊,是每一後來的君王都必須讀的,這不是讓他們記住大越和大周的仇恨,而是讓他們記住這戰爭帶來的傷害,更加讓他們記住在兩個勢均力敵的國家,和平比戰爭更容易解決問題。
兩黨派雖然吵吵鬧鬧,也因為雙方的勢力差不多,這對大周動武的事情也在這吵吵鬧鬧中被擱置起來,這一吵就是兩三年。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這時出現了一夥馬賊,拿著大周士兵的兵刃,專在草原上搶劫過往商客,但是隻要明眼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盜賊,而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於是不少人認為這是大周派來專門到大越國搗亂計程車兵,於是對大周開戰的呼聲也漸漸地高了起來。
而對於這夥強盜。每次發兵圍剿都會被他們順利地逃脫,這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在大越國定有人和這些強盜勾結。而那些化妝成強盜計程車兵絕對不可能是大周計程車兵,因為大周還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
想到這裡,蕭鷹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這天下王還是不好做的!
就在他感嘆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聲道:“王!”
他坐了起來。看到來人是專門負責打探情報的手下,便問道:“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是!”手下低聲應了聲,道:“今天你叫我們跟蹤的那人已經有了結果,在白天的時候他在祭祀那裡呆了整整的一天,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到銅鼓關!”
聽了後蕭鷹淡淡的問道:“他進了銅鼓關了沒有?”
“進去了!”手下肯定地說道,“我們是親眼看見他進到了關裡!”
“什麼?”他平靜的心頓時出現了一絲激動,連忙問道:“你說他進到了關內?那些士兵都給他開門了?”
“對!”手下立即答道:“為了不引起大周士兵的注意,我們並沒有走得很近,但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士兵開了關門!而且,和他一起的其中一個女孩子就是銅鼓關守將韓成緒的千金韓晴!”
聽到韓晴的名字他一愣,顯然對於這個韓大小姐沒有任何的印象。而今天在那一群人中又有兩個女的,就不知是哪一個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其中一個和自己說了幾句話。
看到自己的主子發愣,手下連忙道:“就是穿紅色衣服的一個!”
他點點頭,轉而又奇怪起來,這能和韓大小姐在一起的人又是誰?而且讓銅鼓關的守兵開城門,這地位一定不低,而在現在大周能有這樣的地位的,而且又年輕的人卻為數不多!
但他可以肯定,那人絕對不是現在大周的幾個皇子,因為那些人還沒有膽量來邊關,同時把別人的城市當成自己的後花園一樣遊逛。
其實這並不是他的偏見,而是一種心態,都喜歡把別人貶低一級,除非是能真正的贏得他們尊重的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