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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想起獨孤求敗,他一生都在尋求一敗,直到臨終都沒能如願。

高處不勝寒,他們都是這樣寂寞的存在,因為太強。

緊握住閻的手,閻冰涼的手指開始漸漸有些溫熱,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緊緊抓住他的手不鬆開,即使他周圍再冷,也是能感受到一點溫暖的吧。

清胥除了我之外,心底唯一能記住的人便是閻,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將對方視做唯一的對手的同時,也是將對方視做唯一的朋友。

命中的對手,也是命定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清胥何嘗不是寂寞的,他的優秀超出常人太多太多,甚至是一個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常人追趕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的,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也不為過;

也正因為如此,能真正懂他理解他的人除了我之外幾乎就沒有了,一個人站的太高,懂的太多卻沒人分享、沒人理解那份成就,那將是多麼的悲哀。

這兩人一個是地獄炎深處烈火,一個是佛前最潔淨無暇的鏡臺,像是宿命般的相遇,成為命中唯一相互認可的對手,卻也是唯一認可的朋友。

清胥和閻相處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兩人的爭論,兩人的暗鬥,兩人像幼童一樣的爭吵,也只在內心認可了對方才可以相處的這樣肆無忌憚吧,完全將自己天真幼稚的一面表露在清胥面前,而心底從沒有任何塵埃的清胥,單單記住了閻,並深深忌憚。

清胥的世界裡一直只有我存在,閻的出現彌補了他人生對友情的缺憾,閻的世界一直是孤獨且黑暗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三樣東西他什麼也沒有;唯一的一份友誼還是作為對手存在的。

“閻,閻,喂!你醒醒啦!”大概是一顆心徹底安了,先前脆弱與害怕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又恢復成平時的我,毫不憐香惜玉的推推閻,只見他痛苦的皺著眉,嚇的我又立刻輕手輕腳的問他:

“怎麼了,哪裡痛?”我剛剛不會碰到他的哪塊傷處了吧?我懊惱的譴責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

閻艱難的睜開眼,像一柄離了鞘的劍,所有光芒急速向他凝聚,驚的山川也為之一顫;

此刻,這雙碧藍的帶有侵略性的眼;先是有點摸不清狀況的轉動眼珠,入眼是一片藍色的天空,紅色的雲,再看見我時,才安心的閉了下眼睛,接著又睜開;整個人又恢復了妖嬈。

“閻,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的問他,手不敢再沒輕沒重的推他了,而是輕輕的將他的上身扶起,閻的樣子還是很虛弱。

閻似乎要站起來,腿部用力時,卻見他突然悶哼一聲,雖沒有哼出聲來,但還是明顯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你沒事吧?”我問著廢話,除了說這些廢話我不知道說什麼,很尷尬的樣子,還好他沒看見我失控哭的淅瀝嘩啦的樣子,太丟臉了,現在想想,哭成那樣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做夢了。

“腿骨折了!”閻看著我侷促的樣子眼裡有些笑意,不明白為什麼他痛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心情還這麼好,居然笑的出來。

“骨折?”有些愧疚的看著他的腿,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不被礁石撞到他也不會傷成這樣吧?“很嚴重嗎?”

“沒事!”疼的頭上都冒冷汗了,還嘴硬,笑什麼笑?牙很白啊?

站起身舉目四望,方圓幾里內不見人煙,後面有個土坡,土坡後面不知有沒有人家,還真被我猜中了,這個鳥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地方。現在他腿也骨折了不能走,周圍又沒有醫生,總不能就這樣讓他的腿廢了吧。

先削兩根樹枝將他的腿綁上再說吧!

“你在這等著我,我去削幾根木頭來。”語罷,就往一棵槐樹衝去,誰知剛走兩步,就從衣服裡面‘啪啪’掉下兩條不大的魚來,我頭上的那個黑線啊~~

回頭朝閻大吼:“不許笑~~~!!”兇惡的聲音驚的白鷺鷲鳥四起,在空中盤旋久久不敢落下。

鬱悶,丟臉丟到家了,這小魚哪不好去,偏偏往我身上鑽,掉到地上後,還跳了兩下,彷彿在說我將它們摔痛了一樣,痛?待會兒我要將你們都吃嘍!哼!我朝兩隻魚吐舌,赧然的轉身去找木頭,不理會身後那個笑的放肆的男人。

這裡的樹少的可憐,長長的蘆葦倒是不少。

飛到一棵不大的樹上,拔出刀截下幾段樹枝,飛身而下往閻那走去。

等等,我剛從樹上飛下來時好像隱約看到蘆葦叢中有什麼東西,紫色的,那好像是一個~~~人?

我一驚,恍然想起似乎有誰也跟著我們一起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