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的看著他對我笑,一如春風。
寒,我要結婚了。語調緩慢,有掩飾不住的幸福。
結婚?哦,恭喜你啊。另一個聲音響起,先是一愣,再錯愕登大了眼睛,接著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努力鎮定的說,
寒,你沒別的要問嗎?比如,為什麼?比如,和誰?好聽的聲音又響起,如古老的敲響的迴盪的馨,在期待著什麼。
問啊,問啊,我分明聽見女孩心中有這樣的渴望。
呵呵,你希望我問嗎?女孩嘴裡說出的卻是這樣一句,明明在笑,臉僵硬的抽搐。
我說——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你聽明白了嗎?男子像是在壓抑火山一樣的怒火,強調著,緊捏住瓷杯的手指,泛出蒼白。
聽明白了,你強調這個有意思嗎?女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你想說的不是這個,你快說啊,你告訴他啊,你告訴他你不明白,明明是那麼愛他的,我看的乾著急,想衝過去問女孩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啊!
我是手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縛住,掙脫不開,心急的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呵呵~~~寒,你一直是這樣呢,把自己保護的滴水不漏,我以為自己會是你的意外,看來我太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你冰山一樣寒冷的心。男子的臉越漸清楚,猛然近身眼前,腦袋轟然炸開,煞白一片。辰,竟是辰。
希望你們白頭到老,百年好合。不受控制的話從嘴裡跳出,怎麼會?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不是這個。快改啊,快改口啊,心中呼喊。
卻看到女孩離開座位。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微笑的說出這句話之後,昂著下巴,睜大眼,像是止住要流出的眼淚,挺著腰桿筆直的走出咖啡廳。辰凝望著女孩的背影,眼眶紅的暴出血絲,握拳的手顫抖著,青筋條條綻出。我,哭的撕心裂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
哭的喘不過氣來,不停的咳嗽,一直咳嗽,像是要將體內的五臟六腑都震出來,喉嚨因承受不住這樣劇烈的震動也變的破碎不堪,頭愈加的眩暈,腦中盡是嗡嗡的聲音,天旋地轉,難以繼續思考,猛烈的咳嗽,肺一陣痙攣,口中一甜,一口鮮紅的血‘哇’一聲吐了出來,趴在床沿邊,一條溼潤的毛巾擦拭我嘴角的血,淚眼模糊的看著幫我擦血的人。
“紫薇?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怎麼沒去睡覺?”喉嚨發出破碎的聲音。怎麼了?我的聲音怎麼會這樣?我茫然的抬頭用眼神詢問紫薇,卻見紫薇、晴兒滿臉淚水擔憂的看著我,小燕子、金鎖則是眼眶通紅,充滿血絲,小燕子也來了嗎?我就知道,她一定就會想通的,不論我做什麼想什麼,從沒反對過,只要是我做都認為是對的。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不解,“怎麼都沒有去睡覺呢?你們怎麼都哭了,是誰欺負你們了麼?沒關係,告訴我,我幫你們出氣。”我笑著說,卻發現自己嘴裡有一股腥味,手一抹,鮮血殷紅叫為之櫻花失色。低頭一看,地上也一灘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想剛剛那一番震動,原來不是夢麼?
“沒有什麼事,晗曦大人。”是金鎖低沉的聲音,還帶有微微的顫抖。小燕子和紫薇都不語,只是急促的呼吸洩漏了他們此時的情緒,晴兒還在哭,抱著我哭。
“晗曦大人沒有中毒。”晴兒埋在我肩窩的臉抬起來,對著金鎖和紫薇說。
“那怎麼會突然吐血?晗曦大人的身體我也檢查了,沒有任何異狀。”金鎖和紫薇對視。
我淡淡一笑,“我沒事啦,讓你們這樣著急真是很不好意思。”我垂下眼簾,不想洩露自己絲毫的脆弱。
“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好意思?晗曦大人。”金鎖的音量突然拔高,有些尖銳。
我愕然的抬頭,看著她。
“讓我們照顧很不好意思嗎?”金鎖一字一頓的說,咬牙切齒,眼睛一瞬不眨的鎖住我。
“呵呵,怎麼會?怎麼會不好意思呢?我們是朋友啊,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我們是朋友,朋友,是一輩子的~”我儘量用輕快的語調的說,可到最後,聲音也止不住的輕顫,有些哽咽。
是我太懂的殘忍吧,對自己殘忍,對朋友也殘忍,誰把誰真的當真,誰為誰心疼?誰是唯一誰的誰?魚離開水會死去,鳥離開天空會失去自由,我們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呢?誰要一輩子依賴誰呢?可我們是人啊,因為是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