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丁包子、什錦豆腐羹……哥兒可還有別的想吃的?”
沈曜不說話。
嘉月見躲不過去,忙賠笑道:“哥兒,我說錯話了,您罰我,只是千萬別生氣,氣大傷身,傷到您的身子我就萬死難贖了。”
沈曜面無表情道:“我想吃佛跳牆。”
嘉月:“……”
嘉月道:“我這就吩咐廚子準備,只是這道菜難做,哥兒恐怕要明日才能吃上。”
沈曜惜字如金道:“不。”
嘉月暗暗惱恨自己嘴快,後悔的要死,面上仍撐著笑道:“我讓人去外頭館子裡問問,看看可有做好的?只是怕外頭的東西不乾淨。”
沈曜仍道:“不。”
嘉月這下真的沒法子了,她只想跪下求沈曜寬恕她這一次,又不敢真的跪下。伺候了沈曜幾年,嘉月極了解他的性子,若是此刻跪下,在沈曜眼裡不是求情而是威脅,此事就更不能善了了。
嘉月不安的僵在原地,明明是冬日裡,她卻感覺後背隱隱有了汗意。
是屋裡的炭火燒的太熱了嗎?嘉月胡思亂想著,直到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聽到自己砰砰跳的不同尋常的心跳聲,她才後知後覺,是自己在緊張懼怕。
“我難道不知道。”沈曜忽然道。
這似乎是個問句,可沈曜語調太平,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語,他甚至沒有看著嘉月,只是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嘉月不明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應聲。若是要應,又該說什麼?
但沈曜並不需要她應和,他起身朝外走去,淡淡道:“你說的原本就是事實,是我遷怒與你。”他仍冷冷的,意思卻溫和了許多,“與你無關。”
嘉月見他話多了起來,便知這是不會再追究她的意思,她悄悄吐了一口氣,不敢細思量沈曜話中的意思,只安靜的跟在沈曜身後一步處。
用過午飯後,沈曜無精打采的聽陳嬤嬤講了會兒大鬧天宮的故事,就說要去睡了。
陳嬤嬤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