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道:“姐姐別自己嚇自己,不過是點小病,又有太醫在,舅母定會無事的。我前幾日都燒成那樣子了,現在不也好了。”
黛玉一聽,立刻便想起沈曜的身世來,朝堂之事父母自然不會告訴她,但沈曜父母雙亡,再無親人之事,黛玉還是知道的,自己雖沒了弟弟,父母仍在,比起沈曜來好了不知多少,如今還要他來勸自己。
黛玉心底愧疚不已,道:“我總是愛胡思亂想,今日若不是久哥兒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沈曜見她好了點,笑道:“哪裡?嬤嬤還同我誇姐姐呢,人看著小小的,理起事來卻有模有樣的,比京城裡那些世家大族的姑娘還強些。”
黛玉不好意思的笑了:“嬤嬤不過是客氣話。”
舒雲掀開珠簾,沈曜進來細看了看賈敏的臉色,見比他頭一次來時好了些許,便知定是太醫做了救治。
有的治就好,沈曜心想。
雖然賈敏仍在昏迷,沈曜仍放低了聲音,道:“姐姐不瞭解嬤嬤,她從不說客氣話,只說實話。”
黛玉挨著沈曜在腳踏上坐了,道:“你原來也這麼巧言善變,這可不是君子作風。”
沈曜故意道:“也?誰還巧言善變?是姐姐自己嗎?”
黛玉道:“我即便巧言善變又如何?我又不是君子,我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
沈曜投降了:“姐姐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黛玉道:“我如何君子了?”
沈曜道:“古語說,謙謙君子,姐姐如此謙遜,自然是君子。”
黛玉一聽就知道他還是說陳嬤嬤誇自己那兩句話,便道:“陳嬤嬤只會說實話,你卻只會花言巧語。”
沈曜垂首笑道:“博姐姐一笑罷了。”
這一通插科打諢,黛玉心頭的確放鬆了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