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道:“旁人陛下想不起來,沈老太傅今年新喪,久哥兒又病了那麼一場,陛下想必掛心的很,只要陛下說了,無論久哥兒去與不去,旁人都說不得了。”
“話雖如此……”賈敏聽了覺得有理,慢慢道,“可若是陛下要久哥兒去呢?”
林如海看著她不說話。
賈敏咬咬牙,道:“多帶些禦寒之物,囑咐人好好看顧著,還得著人早早去準備著……”
“夫人……”林如海按住她,道,“這些安排明日與久哥兒說了以後,你儘可安排。”
說完這些,林如海也忘了之前還想著問問賈敏沈曜怎麼就因為小丫頭一句話生氣的事,二人洗漱完畢自去安置了。
這一夜,賈敏懸著心睡的極不安穩。
前後都有丫鬟提著燈,黛玉和沈曜並排走著。
黛玉忽然叫道:“久哥兒。”
沈曜答應了一聲,道:“夜裡風大,姐姐別說話。”
黛玉抬起手臂遮住風,堅持說道:“我娘說的話有我孃的道理,但是我跟你不一樣。”
沈曜站在風吹來的方向,給黛玉擋著,擔憂道:“姐姐,有什麼話咱們明日再說……”
黛玉站到沈曜跟前去,道:“我這話是一定要今日說的,你若是怕夜裡風冷,我著涼了,不如不攔著,聽我把話說完。”
沈曜立即道:“好,姐姐說。”
“你對我說話口無遮攔沒關係,你不小心說了不中聽的話也沒關係。”黛玉認真道,“娘說,日子久了,咱們反倒彼此傷心彼此疏遠了,不會的。因為哪一日我聽了你的哪一句話不高興了,我會如實告訴你,我不想聽。”
“久哥兒。”黛玉道,“我想你在我這裡,永遠都是自自在在的。”
自那日沈曜傾訴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