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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聽他說完,彷彿看不到這朱文圭陰鬱的表情,反而擊掌大叫一聲,“太好了!我果然沒猜錯!”
他這一大叫使得房間內另外兩人的神色大變,老祖宗朱文圭的臉色陰沉不定,視線閃爍的盯著他,朱祐樘心中一緊,連忙起身道,“老祖宗見諒,我兒生性頑劣不喜讀書,對於當年那些事情並不瞭解,來時我又粗心沒向他說明老祖宗的身份,所以才無知冒犯,請老祖宗別與小兒一般見識!”
他心中後悔極了,明明對於本朝的一些禁忌的事情都告訴過兒子,既然猜到了老祖宗是建庶人怎麼還能當著面說呢!這個臭小子;這次若是平安回宮,一定要這傢伙將那些史書罰抄百遍。
“誰說我不知道。建庶人就是惠帝的兒子,被成祖爺爺囚禁了五十多年最後被英宗爺爺釋放的那個嘛!”他無視朱文圭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與不時在對著自己打眼色的自家父皇,自顧自的繼續道,“之前一直聽說建庶人被釋放回鳳陽老家婚娶出入使自便,可是接下來沒過兩年就沒了訊息,據說已經去世,卻沒想到原來老祖宗您在這裡修煉!”
朱厚照說得開心,但那朱文圭的臉色卻變幻不定,這幾十年沒發過怒的人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怒道,“說夠了沒有!”
朱文圭雖然修煉有成,但是他的一生卻算不上順坦。他本是明惠帝次子,若是惠帝尚在,他即使不能繼承皇位,最少也能以一介王爺之身尊榮享受一輩子。但是隨著明成祖朱棣強藩起兵奪取皇位之後,他的一生就徹底改變。
當年明成祖攻入南京時,他還只有兩歲,之後便一直被明成祖長期幽禁於廣安宮。直到明英宗復辟,第二次登上皇位以後才將他釋放出來,其間整整五十多年被囚禁,不能與外界交流,在被釋放時連牛羊都不認識,可謂屈辱悲慘至極。
若不是他那失蹤的太子哥哥曾經買通守衛來看望過他幾次,並且為他帶來不少修道典籍,他早就熬不過那樣孤獨枯寂的幽禁生涯。
但也正因為那樣單純的生活,讓他沒有接觸過外界的那些複雜事情,只是一門心思修煉,反而讓他真的修煉成功。在驚險度過六九天劫以後,他知道那段幽禁生涯對他來說是苦難卻也是幸運,否則他絕對無法修成現在的境界。
因此在搬來這裡苦修之後,他將莊園命名為庶人莊,自稱建庶人,但是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哪個人敢如此當著他的面說起那段事情。
即使朱文圭再想得開,但那段日子也是他心中的一大痛,朱厚照如今簡直就是在揭他的傷疤,而且這笑著戳他傷口的人還是當年害他一家罪魁禍首的子孫,就更讓他難以自制,如今沒有一巴掌立刻將朱厚照拍死已經算他修養不錯了。
“老祖宗,息怒……”朱祐樘著急的站在兩人之間,擋住朱文圭噬人的視線。
朱文圭冷冷瞪了他一眼,怒道,“你閉嘴!”
一個渡劫期的高手發怒,即使不是針對自己,這強大的威壓也讓朱祐樘有些臉色發白。朱文圭震怒的表情到是沒嚇倒朱厚照,他只是悠閒的坐著。
直到看到自家父皇被罵,他才懊惱的起身將朱祐樘抓到自己身後,不悅地道,“你罵我父皇幹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還沒說完……就剛剛那些話就已經夠讓兩人大驚大怒了,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朱祐樘不停地拉扯著他,恨不得能衝上前去捂住自家兒子的嘴。這位老祖宗可是他們得罪不起的,打也打不過,人家也不怕皇家的勢力,真要發起火來將自己這寶貝兒子殺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好,好!”朱文圭連連三聲好,眼神像是冰冷的箭狠狠地盯著朱厚照,“就讓你一次說個夠,老道倒要聽聽你還能說些什麼!別以為你是皇帝,我就……哼!”
他未完的話充滿了威脅的意思,但是朱厚照卻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回頭笑著對朱祐樘安慰道,“父皇,您別急,聽我說完。老祖宗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朱文圭已經很多年沒被人氣到如此七竅生煙的地步了,他喘著氣做回椅子上,怒氣衝衝的道,“你說,你還不快說!”
朱厚照朝兩人一笑,淡定地道,“老祖宗不必動氣,我之所以想確定您是不是朱文圭,只不過是想告訴您一件事情!”
“沒錯,我就是朱文圭,那個建庶人,有什麼事情,你還不快說!”朱文圭畢竟是修道了這麼多年,一番惱怒之後反倒冷靜了下來。
這小皇帝如此大膽,必然是有所倚仗,既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