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入了鼻中,讓他的心神忽然恍惚起來。眼前的朱厚照正稍稍抬頭望著他,微眯著的雙眸滿是愜意與信任,此刻,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近到能感覺到從彼此身上傳來的熱量。
紅紅的、粉嫩的雙唇在朱佑樘的眼前晃動著,像是早已成熟果子誘惑著人去品嚐。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人一切都是永遠無法抵抗的誘惑,當然他也完全不想抵抗。
心中有種衝動今晚不要再出門……還沒付之行動,總算披風后面那悉悉索索穿戴衣服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理智,朱佑樘連忙定了定心神,有些匆忙的為朱厚照將衣服整理好。
然後他飛快的在那誘人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又迅速的分開,低聲的耳語道,“明晚!”
錢寧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小皇帝的臉上紅紅的,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輕輕假咳了一聲,道,“我弄好了,你們儘管出去吧,宮裡有我!”
他可不知道這個時候朱厚照正為自家父皇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困惑著呢,要知道現在寢宮中可是還有第三個人在呀,他覺得自己真是弄不懂父皇的想法,難道父皇想讓其他人也知道兩人的關係嗎?
“什麼叫有你在!”好不容易壓下害羞的心思,朱厚照抬頭望向錢寧,視線剛剛看清楚錢寧的打扮,他的瞳孔不由得瞬間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來回打量著朱佑樘與錢寧。
“父皇,他?”他的臉上是掩飾不了的吃驚,畢竟突然看到兩個雙胞胎般的人中會有些驚訝。
在朱厚照眼前的錢寧此刻穿著一身皇帝的龍袍,而他的臉也徹底變了,居然變得與朱佑樘一模一樣。那樣相似的程度,若不是朱佑樘一直在他的面前沒有走開,他肯定會以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皇。
朱厚照可以肯定這不是易容術,如果只是易容術達到不了如此驚人的效果,此刻的錢寧已經完全看不出他原來的樣子,不單單只是簡單的讓臉像朱佑樘而已,甚至連氣質神韻都一模一樣。
他吃驚的表情似乎讓朱佑樘感到十分滿意,他得意的拍了拍朱厚照的小腦袋,才對錢寧道,“我們先走了!”
一邊被朱佑樘拉著手離開寢宮走向早已等在外面的馬車,朱厚照還一邊不時的回頭望了望對他們揮手的錢寧。
他心中的驚訝不可言喻,這簡直是比現代手法的特技化妝或者整容還要神奇嘛,若是掌握這種變裝手法的人多一點,那他可要頭疼了。
畢竟連自己如此熟悉的父皇都可以被人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那要是自己不熟悉的人被敵人取代之後潛入了身邊呢?
雖然只是短暫的打量,但是朱厚照發現除非是使用自己真氣與父皇真氣容易引起共振的特別屬性來判斷,否則短時間他根本分不出來兩人的區別。
“錢大人,這麼晚要出宮呀?”
“是呀,出去辦點事情!”朱佑樘拿出一塊令牌給守衛宮門的兩名士兵檢查之後,馬車甚至沒被檢查便放行透過了。
“錢大人可真是受寵呀!”
“那可是金制的通行令呢,聽說以前宮裡只有蕭公公立了大功被先皇賞過一塊!”
兩名士兵的低語傳到馬車中,朱佑樘沒有為兩人的八卦多嘴而生氣,反倒有些高興,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一把將臉上帶著的面具撕了下來,看著馬車內的兒子還在苦著臉擰著眉頭想些什麼,朱佑樘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雙手揉了揉他的臉頰,“別想得那麼複雜,這可是錢寧天生的絕技,天下沒幾個人會的!”
“可是沒幾個人會,總還是代表有其他人能做的出來呀!”朱厚照不滿的反駁道,這世上能人異士這麼多,既然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總也還會出現第二個的!
“沒那麼簡單的!”朱佑樘想了想,斬釘截鐵地道,“錢寧天性善於模仿其他人,在師門時時常學習研究的就是這變裝之法。他接受傳承所學習的功法,煉成以後真氣有一種奇怪的特性,就是能偽裝成別人的真氣。可是即使以他這樣的天賦,能夠將父皇模仿的這麼像也是在觀察了朕的行為半年之後。而且我們為了能更相似一些甚至用某種秘法融合了一滴父皇的血,利用這滴血來激發出神似父皇氣場神韻……”
“啊,原來居然要這樣麻煩?”
“那當然!你以為要弄出這樣一個替身很容易呀。”朱佑樘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得意的道。
朱厚照對他不滿地皺了皺小鼻子,抱怨道,“可是您弄這麼個替身放在我身邊幹什麼?”
“你說呢!”朱佑樘舔了舔唇,朝著他笑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