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著他微皺的眉頭,斐迪南獻殷勤地連連擺手道,不等他回答立刻跑去查理身邊嘰嘰咕咕的說了起來。
聽完他的話,查理望了朱祐樘一眼,心中的懷疑盡釋,連忙對他身邊一名朝鮮官員打扮的人說了幾句,只見那官員回頭一吩咐,馬上就有人跑去為朱祐樘帶路。
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查理還在心中暗笑,朱壽這小子還真是愛逞強,明明難受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原先他還有些懷疑怎麼這兩人的氣色比他們要好得多,原來也只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已。
伯顏猛可望著那道似曾相識的身影,心中頗有幾分疑惑,好奇地問道,“那人是誰?”
“他們是一對很有意思的兄弟,稍後再為您介紹!”查理微微一笑,該要如何利用好這兩兄弟也到時候該好好考慮一番了。
朝鮮日本的建築一般受到唐朝建築風格的影響,按照席地而坐的風氣,建築物也是坐落在石基之上。朱厚照縮在朱祐樘懷裡,半眯著眼睛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地形,發現圍牆又低又矮即使有什麼萬一父皇一個人應該能輕易突圍出去,於是也就放心的繼續裝暈。
僕從引著他們進了一處房間,裡面火炕早已經為他們準備好,斐迪南看著朱祐樘將朱厚照放在床鋪,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還得先過去一躺。一會兒會有大夫來為朱壽診斷的!”
“沒關係。你先忙吧!”朱祐樘點頭瞭然地道,他們這一行西方人裡面懂天朝話的只有這兩兄弟,斐迪南肯定要去給查理幫忙的。
斐迪南對他歉然一笑,然後為他倆合好拉門,與僕從們一起離開了。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朱祐樘低聲地道,“接待查理他們的人身份不低呀,只怕是朝鮮的大官。”
“哈?”裝暈的朱厚照一楞,眨巴了幾下眼睛,他沒想到朱祐樘會那麼謹慎,居然是用的梵語,於是也同樣用梵語問道,“您怎麼知道的?還有,為什麼要用梵語說話呀?”
“你沒注意到進門時的照壁嗎?上面居然還雕了龍,幾乎與蕭牆類似了,能使用這種規格的照壁,說明這家的主人非富即貴,說不定還是朝鮮某君的私宅。”朱祐樘若有所思地道,“至於為什麼用梵語,難道你忘記了朝鮮官員都必須懂天朝語嗎。在這個地方還是小心的好。”
朱厚照的梵語沒有朱祐樘說得那麼流利,畢竟他是在穿越以後才開始學的梵語也沒有怎麼使用過,不過聽說還是勉強能懂,他想著朱祐樘剛才說的話漸漸地陷入的沉思。
照壁是中國傳統建築特有的部分,就是進入大門時看到的那堵沒有封閉的牆,一般是風水上用來導氣之用的。朱厚照依稀記得像是皇宮中的照壁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蕭牆,這也正是禍起蕭牆這個名詞的由來。
在朝鮮能夠使用照壁的至少也是兩班貴族了,所以朱祐樘能從牆壁上的各式花紋大概猜測到宅院主人的地位也並不稀奇。
朱祐樘在房間內走動起來,東摸摸西摸摸,然後喃喃道,“這件房子是才被佈置出來不久,地上都還沒有形成痕跡。看這些牛角裝飾的矮櫃與裝飾盒子,若是那些使臣沒有誇大,在朝鮮已經是難得的奢侈品了。”
這裡的主人看起來十分的用心,在房間中還放置了兩件單衣,朱佑樘拿在手中摸了摸,自語道,“居然是絲綢。在朝鮮能用得起這些東西的人可是屈指可數的。照兒,看來這些人來朝鮮不單單只是會面那麼簡單呀!”
“您的意思是……這些人對朝鮮也有所圖謀?”朱厚照皺起眉頭,也開始思考起來。
他對於生活水平的要求不高,向來是只要有吃有喝有住有用,湊合能過日子就行了,至於細節方面他並不是太在意,因此對於如何透過一些日常的物品來分辨主人是否尊貴,他是半點都不在行的。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大明的富饒,他一直覺得這個宅院雖然精緻卻也不過是和京裡的那些商人宅邸差不多,那麼矮的圍牆能防賊嗎?
但是若真如父皇判斷的那樣房屋的主人有可能是大君,那這些人匯聚在這裡的目的就值得推敲了。
“這任朝鮮王燕山君雖然昏庸暴戾,但是不至於有那個野心敢反逆我天朝,所以這些人只怕是想搗鬼。”朱祐樘這樣的猜測不無道理,如果真是朝鮮王也參與其中那他們這一行人也就不用躲躲藏藏了,朱厚照自然明白這點,點頭贊同。
朱祐樘笑道,“朝鮮自從被太祖定名以後,一直對我朝比較忠誠,雖然也曾經耍些小手段想要侵佔東北那極寒之地,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範圍之內。再說那些地方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