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裝成朝鮮舞娘,和我一直說朝語呢!”
那女子心中一驚,輕聲問道:“你……你是何時看破的?”
李如松哼了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席間就只顧著喝酒和聽那些阿諛奉承的話?我一打眼就看出來了,你渾身都是武學的底子而不是舞蹈的底子,而且顧盼之間已經把朝鮮宣宗魅惑的眼神迷離,估計我要不把你拽到這,你現在可能已經得手了吧?”
女子聽李如松如此說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說道:“既然你早就發現異常為何不在晚宴上讓人將我拿下?!”
李如松打了個哈欠:“我為什麼要將你拿下?我還要讓你給我侍寢呢!”
那女子趕緊爬向床裡,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前心,輕咬住嘴唇低聲道:“你放我出去。”
李如松略帶戲謔地笑道:“那怎麼行。你是朝鮮大王派來給我侍寢的,你走了誰給我侍寢呢?看你的樣子也一把年紀了,不會不明白什麼是侍寢吧?”
那女子詰問道:“我一把年紀了你硬拉我進來幹嗎,外面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求之不得為李將軍侍寢呢!麻煩李大將軍換個人為您侍寢行嗎,既成全了她們也成全我,何樂而不為呢?”
李如松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
那女子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李如松聳了聳肩道:“我不喜歡年紀小的,就喜歡你這樣一把年紀的。”
那女子被氣得瞠目結舌:“你……”
那女子憤怒之際想說些什麼,卻似乎欲言又止,隨後便平躺在床上,一臉不屑地說道:“既然李大提督喜歡,那就來吧。”說罷竟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李如松“嚯”一聲站起,一個箭步來到床邊,直接撲在了女子身上,一隻手將女子兩隻手壓住,另一隻手則伸進女子的裙子裡摸索起來,女子尖聲驚叫,狠命掙扎卻無奈身體、雙手都被壓住而動彈不得。
而李如松一番摸索後在女子大腿處摸出兩把匕首,隨後從女子身上一躍而起,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此刻他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玩世不恭,冷冷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床上的女子。
那女子自知行跡敗露,索性停止了喊叫,變得十分安靜,背倚牆壁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整理著略微凌亂的長髮,一言不發。
李如松一邊看著眼前的女子,一邊用手掂了掂手中的兩柄梅花匕,冷笑道:“匕首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
那女子側頭看了看李如松道:“還給我。”
李如松瞥了那女子一眼,順手向後一擲,兩把匕首“嗖”的一聲深深地刺進了門板之中,隨後盯著那女子的雙眼說道:“你是來殺我的。”
女子很平靜的回答道:“本來不是,現在是了。”
李如松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倭寇派你來的?”
那女子迎著李如松的目光挑釁地答道:“對!”
李如松皺眉道:“看你的樣子不是倭國人吧,身為華夏兒女為何甘當倭寇的走狗?”
女子冷笑道:“華夏兒女?”語意中盡是蒼涼之意。
李如松聽女子言語之中滿是心酸之意,不禁微微一怔,問道:“聽你口音似是江浙一帶的人?”
女子幽幽地道:“祖籍京城,在揚州長大。”
李如松聽罷忽然心念一閃,問道:“莫非你是罪臣之後?”
那女子看了看李如松,喃喃自語般重複了一遍:“罪臣之後?罪臣之後?不錯,我就是罪臣之後,你能把我怎麼樣?”說罷挑釁似地抬眼看著李如松。
李如松覺得其中必有隱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退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放低了聲音道:“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
女子低著頭悠悠地道:“罪臣之後,倭人走狗,李大提督又何必屈尊降貴問我姓名呢?”
李如松哼了一聲:“就是將你明正典刑之日也需有個名字。”
那女子挑起頭看了看李如松,正色道:“那好,李如松,你聽好了。我叫沈雪瓷,我名字中的雪字是源於我爺爺的一句詩,‘沙塞黃花帶雪開,謫臣中酒坐徘徊’。”
李如松聽女子說罷不禁大吃一驚:“你……你是沈煉沈大人之後?”
這女子正是雪瓷。
雪瓷看著李如松嘲諷地說道:“沒想到李將軍竟然還讀過詩文,看來並非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弟,我原以為李如松是個‘執筆如扛鼎’的莽夫呢!我爹叫沈袞,沈煉是我爺爺,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