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裴菲都知道是王玄恕與那名吐府家將。看來他們暗中一直注視著我們。我將裴菲抱上玄恕所騎紅馬,自己亦飛身上了家將所騎之黑馬。
守城的數十軍士根本攔不住我們。兩騎飛速出城。一名守城門的十夫長突然擲出手中長矛,長矛準準向家將側身刺來。我一時大意,不曾留意對方的深厚內力,同時又高估了家將之武功,未做抵擋。豈料,長矛竟刺入家將左肋。家將將長矛抽出,回手揮矛,刺中那名趕上來的十夫長。十夫長當即斃命。
終於成功透過齊郡而順利出城,離江都就更進一步了。
兩騎狂奔來到一處茂密樹林,四人都下得馬來。家將顯然已經不行了,從馬上下來就栽倒在地上。
不能讓同伴有任何閃失,我連忙將真氣不斷輸入他體內。
“不要為小人耗費真元了。只要你們能順利到達江都,小人死也值得了。”話音剛落,頭已歪向了一邊。
吐萬緒唯一的一名家將也犧牲了。若不是張須陀、秦瓊網開一面,只怕我們也凶多吉少。
將家將草草埋葬,我們又開始起程了。
三人歷經千辛萬苦,躲過重重盤查,終於到得江都城外。
王世充自接到楊廣下令緝拿我與裴菲的聖旨,每日都在江都城門樓上徘徊。他很清楚,我們必然會來江都投奔於他。且王玄恕這幾日頻繁書信於世充處。世充早已做好了接應準備。
我們三人遠遠望見世充穩穩坐於城樓之上,並不時向城下望望。
玄恕朝世充揮揮手。我與裴菲雖為一對老年夫婦打扮,但卻被世充一眼就認出。
看到世充的臉有些憔悴,顯然是為了我的事操碎了心。
我們這對假父子終於再度重逢。兩人緊緊摟在一起。
世充趁摟抱之機,向我耳邊低語道:“玄應,爹馬上安排桓先生幫你與菲兒施以易容易復之術。”說完,將摟住我的雙手鬆開,就讓我與裴菲由玄恕帶著前往被世充稱作“桓先生”的高人府邸。
去目的地的路上,玄恕向我介紹道:“少主人,那位桓先生是新近被義父請來的高手。他叫做桓法嗣,靠著易容易復術與獨步武林的驅御神掌掌法連敗江湖各大門派。所以為義父所看重,特意請來以成就大事。”
我在歷史書籍上看過關於桓法嗣的一些本領。據說此人不但武功出眾,且精通兵法,為王世充洛陽稱帝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即將見此高人,我也是興奮不已。不過我似乎對那叫做易容易復的高階易容術更感興趣,向玄恕打聽道:“你了不瞭解易容易復之術?若知道,就請如實相告。”
玄恕見我有此一問,忙道:“易容易復之術是一種高階易容術。一旦被易容後,只要用熱水與紅泥調和一起敷於臉上,半個時辰即可恢復原來容貌。否則,被易容後的尊容就一直保持原狀。”
聽完玄恕的話,我們三人已經來到桓法嗣的府門外。
玄恕將桓府的門扣開,一名僕童出府相迎。
我們三人被僕童領至大廳,又有下人奉上茶水,只是不見桓法嗣露面。
這個桓法嗣擺好大的譜,讓我們等了許久。我想找府中下人問問桓法嗣究竟是否在府中,卻被玄恕勸阻道:“既是高人,就委屈一下,以就大局。”
玄恕說得不錯,但凡高人都有些清高,還會有臭脾氣,且看這個桓法嗣究竟如何會讓我們等多久。
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就是不見桓法嗣人影。下人們奉上茶後,也不再理會我們,都各做各事。
“這桓先生想必是要仿效當年的諸葛孔明。不過,我們不是劉玄德;他也未必有諸葛那樣的才學。”我開始不耐煩道。
裴菲見我沉不住氣,嗔怪道:“玄應,當年劉備為請諸葛亮出山而三顧茅廬。今日為了躲過楊廣的通緝詔令;只要你多等幾個時辰,你就如此無耐性,怎麼成就大事?”
其實裴菲說得很有道理。但此時的我卻因為魚俱羅的死而致心中煩悶,根本聽不進去裴菲的話。還在說些牢騷話道:“為爹效力,無非為了錢帛之物,假充高人,故弄玄虛。”
“好一句‘故弄玄虛’!在下原來在王公子心中是如此不堪。”從廳外進來一人,望著我笑道。
“你就是爹請來的高人桓法嗣。”我已確定此人即是王世充請來的高人桓法嗣。
桓法嗣道:“不錯,正是在下。王大人讓在下為公子爺及少夫人易容,只怕公子爺火氣太盛,無法與在下配合而使此術失敗那就有些麻煩了。請公子爺先行回府邸,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