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處應該已經畫出懸賞圖形來。少主人與少夫人都要喬裝一下。全部妥當後,我們起程回江都。”玄恕一邊說,一邊將黑衣扯下。天氣炎熱,玄恕全身已經大汗淋漓。
“也好!回到江都,再借爹的勢力報仇血恨。”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去王世充那裡。
裴菲也沒有意見,按玄恕的建議,與我一起喬裝打扮了一番,變成一對老年夫婦。那名保護裴菲的吐府家將也與我們一起隨行。
楊廣已下詔,讓宇文化及畫影圖形緝拿我與裴菲,還有魚俱羅和吐萬緒。他們並不知道俱羅、萬緒二人已死。楊廣看到我與裴菲的通緝畫像,問道:“這就是魚俱羅收的義子嗎?還有這個漂亮的女子是魚俱羅的女兒嗎?我從沒聽說老匹夫有這樣漂亮的女兒。上次在江都王世充家裡好象見到過。只因為衛文升發酒瘋,掃了朕的興致,讓朕沒有特別注意。”
化及道:“皇上,這美貌女子是魚俱羅那個義子的老婆。只要各關卡能夠抓住他們,這個小美女豈不又成皇上的囊中之物了。”
昏君與那個絕世大奸臣不住奸笑起來。
各處均已張貼通緝的告示。一連過了幾座城池都是暢通無阻,偏偏來到齊郡就遇到了麻煩。齊郡通守是張須陀。而我們來的這一日卻遇羅士信城門外巡邏。
玄恕牽著他的那匹紅馬;而家將則牽著我的那匹黑馬。兩人首先入城,絲毫無阻。黑馬本應該由我牽著,但因為喬裝的關係,恐他人起疑,才這樣做。我與裴菲亦大搖大擺入城。從羅士信身邊走過,自以為沒露出半分破綻。豈料,士信偏偏將我二人攔住。
我假裝老邁,顫抖著手向士信問道:“官爺,不知有什麼事?”
士信笑道:“奇怪,剛才見兩位老人家如年輕人般,昂首挺胸,箭步如飛,且呼吸之聲均勻。現在,這位老伯的手這麼快就開始抖起來了。真是讓人感到奇怪。還請兩位老人家到通守衙門去一下。”
玄恕與那名家將為不暴露,先行離開,欲暗中相助,而眼下就需要我們自己應付了。
我與裴菲暫時見機行事,跟羅士信一同前往通守衙門。只有士信一人,我應該可以應付,只是還要保護裴菲,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不管了,拼命一搏。想到這裡,我一支手中假扮柺杖的銀蛟槍早已划向士信面門。士信抬掌隔開槍柄,一腳踢向我下盤。我亦踢出一腳,硬抵一記。隨即手中銀槍又向士信胸口刺來。士信側身閃過,一記重拳轟出,準準襲向我小腹。我疾收銀槍,槍柄將對方拳頭隔開。
其實,我並未用上全力,只是欣賞這位少年英雄,處處手下留情。不想,士信望著我道:“任公子,江都一別,武功進步神速,真讓本官佩服。你雖裝扮成老伯伯摸樣,但你的神態卻讓本官難以忘懷。當日擂臺之上,你打敗張大人,本官就十分注意你了。不想今日竟能與本官對拼這麼多招。本官在這裡與你打賭,只要你能徒手勝過本官,本官馬上讓你們離開,絕不糾纏。”稱呼我做“任公子”,應該不知道我與王世充那扯不上邊的父子關係。而且也不知道我這幾日的《黃帝內經》練到什麼程度;所以才說了這麼一番話。我早就等士信這句話了,連忙將銀槍放在地上。
裴菲勸道:“玄應,小心他使詐,騙你丟掉兵器,然後方便捉拿你。”
我安慰裴菲道:“羅兄弟不是這樣的人。張大人的部下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說到必然會做到,絕不會食言的。”我故意很大聲的說。因為他們這些少年英雄都有沽名吊譽的臭毛病。我這麼一說,不由得他不就範。
士信聽了我的話有些飄飄然了,伸出一支手來,手中食指朝我這個方向勾了一下,示意我放馬過來。
我飛身來到士信面前,一拳擊出,正撞向他的左肋。士信五指疾伸,將我手腕扣住。我猛一左右翻動手腕,深厚內力掙開了士信抓勁。士信旋腿朝我頂梁一陣猛踢而來,均被我用掌悉數化解。趁士信最後的旋腿踢再度襲來時,我撤掌換指,指下發力,早已擊中士信腳底的湧泉穴。士信經此一招從空中重重摔在地上。我望著士信,笑道:“你輸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士信低頭不語。我將地上銀槍拿起,準備帶裴菲離開,卻聽身後一個聲音喊道:“本官還未答應呢?”
我循聲望去,只見秦瓊帶了數百士卒趕到,又有一場惡仗要打了。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並將裴菲的手緊緊牽著。
第四十九章 齊郡英雄的捉放藝術
秦瓊來到士信面前,厲聲道:“羅兄弟,你若放過他們,張大人怎麼向皇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