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木秀,立在虛空,依舊沒有參戰。他的身後,還有最後一道暗影,那幾乎與夜晚安全融為一體。
如果,不注意,根本就會以為,是東方木秀一人立在虛空。
東方木秀,眼中黑芒閃爍。他在觀察著戰局。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心中想些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倒映在他的雙目中。
可是,這種血腥的屠殺,他似乎早已習慣。整個東方世家,都是冥尊的奴僕,他們做的都是主人要做的事。
“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東方木秀的背後黑影,傳來了一聲冰冷的問話。
“再等一等,真正的高手,還未出現!滄海傳人,還沒有到。”東方木秀道。
而此時,北寒宗的東方,驟然亮起一道紅雲。那紅雲,即使在血光中,也極為醒目。
那是一匹馬,一匹紅色的馬。
那匹馬,揚蹄長嘶,鬃毛獵獵,威風凜凜,如龍騰躍。王者之氣,高傲無比。
尤為奇特的是,那紅馬的額頭正中上居然生有一枚一尺左右的血紅色獨角,散發出沖天的紅芒。
那紅馬之上,乃是一名紫衣女子,衣裙翻卷,殺氣騰騰。
戰魂馬,寒冰依!
“冰依!”寒千里,此時完全被東方家的風劫之士壓制住。如果,對方不是沒有痛下殺手,寒千里多半早已喪命。
那紫衣女子,自然是寒冰依。
三十年前,她離開了聖山,遊歷海荒,以求突破頓悟。海荒青原之亂,她不可能不知,所以,數日之前,她便早已隱居在北寒宗不遠的地方,以備不測。
今日事起,她自然較早趕到。
戰魂馬王,揚蹄長嘶。如入無人之境,它頭頂那枚血色獨角散出的紅芒,與寒千里佩戴的滄海玉佩,有同樣的功效。
鎧甲黑衣,紛紛避讓,否則變化化為黑霧。
寒冰依,縱馬直奔東方世家的那名修士。東方家的修士得令,不要殺寒千里。可是,寒冰依豈會留情?
噗——
寒冰依手中,提著乃是一杆長槍,只一下,便把那東方修士,挑了。一道黑煙,道消魂滅。
“宗主!”寒冰依看向寒千里。
寒千里,欣慰地點點頭。而此時,兩個人根本沒有機會多說什麼。又各自,加入戰團。
“玄仙一重!”東方木秀微微一挑眉。因為,據他所知,北寒宗壓根就沒有這個等級的修士。
北極仙海,也沒有。
甚至,放眼整個海荒世界,除了那些極特殊的存在。玄仙,幾乎沒有。
東方木秀,更不知道寒冰依為何人。他不認識寒冰依。寒冰依,早年被去了三界聖山。海荒之上,其名不顯。
而寒冰依,當年離開三界聖山,真的內心寧靜了下來。不出三年,便突破了瓶頸。如今,乃是玄仙一重大圓滿。
戰魂馬王,可以剋制鎧甲黑衣。太荒門,除了祿存星君,自然無人能戰。
此時,立在虛空的魔葬宗的修士,便直接飛落下來一人。
玄仙三重,自然可戰寒冰依。那修士,不是魂體,而是修羅人。
呼——
魔葬修士,手掐印訣。一個鐘形的法寶,迎風而漲,猛然落下。
這絕對是魔葬修士的失誤。
你一個修羅修士,雖然是玄仙。可是,與海荒修士,拼什麼法寶。
果然,那件在修羅人眼中不俗的法寶,在寒冰依看來,就是一塊廢鐵。寒冰依,沒有絲毫的猶豫。
手中長槍,向上一挑。
轟——啪——
寒冰依手中的槍,乃是滄海之物。魔葬宗的修士的法寶,怎麼比?
轟然中,流光四散。那件鐘形法寶,直接化為無盡的碎片。
那修士一愣,不過他的修為高寒冰依兩個等級。自然斬落寒冰依,應該不是難事。
玄仙三重力,散開。魔葬修士,一道法訣,化為白光,直接打向寒冰依。
可是,讓這個修士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寒冰依的馬,極快。更重要的是,魔葬修士不知道,寒冰依憑藉什麼樣的法訣,直接破了他的玄仙三重的仙術。
他只看見,寒冰依結了一道奇異的法訣。
然後,便感覺,心口一冷。他的仙心,完全破碎。那都沒有看清,寒冰依的動作。也不理解,他怎麼會被一個玄仙一重給滅了。
可惜,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紫衣女子,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