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子微微點頭。
“還是前輩指點之功!”阿木衝苦心子微微躬身。
“哪有我什麼功勞,還是你天生魔體,悟性極佳!”其實,這三年來,苦心子悉心指導阿木,更是把自己所會魔功傾囊相授,但卻絲毫不居功。
阿木心中感激,但是也知這苦心子的性格,便不再多說感謝之類的話。
然後揹負著雙手,阿木遙望那萬丈天塹的滾滾如潮的霧氣似有所思,緩緩道,“前輩,七千年歲月!枯坐於此,你可悔過?”
“哦?”苦心子似乎沒想到阿木會有這樣一問,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後手指那萬丈天塹反問阿木道,“哪裡是什麼?”
“嗯?”阿木微微一皺眉,不知苦心子何意,“前輩不是說,那裡封印著一尊魔頭嗎?”
“不錯!那是一尊魔!所以,我一人枯坐七千年歲月,但可換北荒七千年祥和,可換北荒萬萬生靈平安,何悔之有?我本來就是守護者!”
“守護者!”
阿木聽了苦心子的話沒有言語,只是看著那萬丈天塹處的黑霧時漲時滅,守護者三字卻在耳旁迴盪
鎮北七峰上迷離彩光及萬丈天塹的黑霧之影,交織倒映在阿木的雙眸之中。
三年來,北寒之亂的一切阿木都不能忘記,反而愈來愈深。
守護者?
想起冰仙子,想起紫玉,想起那些為了護住自己而死的北寒無名的修士。阿木不知道他們算不算自己一時的守護者,但是終有一日,阿木要繼續為他們復仇。梅望南一脈死絕,阿木會把這筆賬記在仙鬼宗的頭上。
三年來阿木常常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生死臺大戰時,紫玉離水梨若三人替自己求情,他對寒千里的承諾——“有此三人在,阿木今生定不負北寒!”
阿木感覺自己的話更像一個無知的笑話。
北寒之亂可以說因他而起,紫玉更是為了救他而死,但是在這場幾乎讓北寒宗滅門的大難中,阿木的力量實在是螳臂當車。
說什麼不負北寒,無非是一句空話。
所以,三年來,阿木一直在苦修,從當初堪堪定修初階一直到如今的定修高階大圓滿。這個速度不可謂不快,要知道修士往上每走一步都是步履艱難。可是阿木還是不會滿足!
見阿木不言不語,苦心子深知阿木之心,便淡淡一笑道:“阿木,你身為魔棺傳人,終有一日會縱橫海荒!三年來,你已盡力,不必急於一時!”
“哦!”苦心子的話打斷了阿木的思緒。
“九棺得一,可鎮三界!”阿木想起當年王絕的話,不由搖頭苦笑,雖然自己進展頗速,但是與可鎮三界的距離阿木都不敢想象。
“前輩,魔棺到底蘊含著怎樣的秘密?你為何甘心為我護道,做一個守魔者?”阿木看著苦心子,這都是阿木三年來心中的疑問。
“呵呵!”這次倒是苦心子搖頭苦笑,因為同樣的問題阿木問過很多次,“魔棺之秘,非我所知!我只知我需要在這裡等待魔棺傳人的到來,引他入魔,為他護道!”
“然後七千年來,您一直鎮守那個魔頭,同時等待魔棺傳人的出現!”阿木有些無奈地幫著苦心子說,因為這些話苦心子曾經說過很多次。
“前輩,你真的不認識我師父嗎?”阿木還是不甘心。
“我只認魔棺,不認面貌!對你那王絕老丈,我也一樣好奇,不知他是何什麼,如何能賜你魔棺和那神奇的黑藤條!還有那九百九十個符印,居然是我所學十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便是我們素未謀面!”苦心子不由嘆了口氣。
關於王絕他真的也很迷惑。因為讓自己守護在此的人,根本不是王絕。從阿木的口中,他也可以判斷出,那也絕對不是同一個人的兩個面貌,而是完全的不同的兩個人才對。
可是事情怎麼能如此蹊蹺?王絕讓阿木來北寒宗,苦心子總覺得,王絕的安排透著玄機,可是卻想不透。
幾乎還是一樣的答案,阿木只能無奈地點點頭,一切對於阿木來說同樣是一個謎。
“阿木,不必多想了!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提升修為!只要你能達到至靈之境,我便會讓你下山見你師父和妹妹嗎?修為強大,萬事可做!時機到了,一切謎團自開。”苦心子開解道。
聽了苦心子的話,阿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但眼中卻是無比堅毅的神色,至靈之境,這是苦心子給他定下的目標。阿木一定要快速地達到至靈。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