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方才素素說言……青成猛地立起,握拳在桌角猛地一擊,自嘲道“慎青成,我看你也瘋了,都瘋了,我怎麼可能會對那個小奴隸……絕對不會。”
司馬素素雖氣青成狠心,卻也不忍他受餓,猶豫了半天,還是張羅了四菜一湯,給他送上樓去“少主莫怪素素口不擇言,這客棧沒什麼好食,將就著吃些。”
青成頭也不抬,拿筷便吃,司馬素素見他不理不睬,知道自己便是留著也是自討沒趣,便起身要走。
“你留下”青成突然一喚,在素素聽來,如聞仙樂,心中喜極,忙回過頭去。卻見她,笑意在眼梢、唇角跳躍,燭光下如畫中佳娥,難描難畫。
“我要你去查個人,此人叫秦雲,不知是何方人氏,只有一個條線索,他曾是前任武林盟主夏止儒的座上客。”青成放下筷子,抬頭見她。
司馬素素聽是正事,未免有些失望 “好,我這就去查,不知他相貌如何,有何特別之處?”
“什麼也沒有,但他既然能自由來去夏止儒家,還能與他把酒言歡,身份自然不俗,還有……他是個死人,死於多年前夏家的那場大火。”
司馬素素一驚,沒想到他要查的是個死人,可玄天宗上下分明,她自然不敢多問,便應聲說“三日之內,少主必可知秦雲的身世來歷。”
“對了,你可會作畫?”青成想起晏九環身邊之人的容貌,可他自小勤奮練功,詩書筆墨都不擅長,因此落得個逍遙之名。
“會,少主要畫什麼?”
“我說你畫,若有不妥之處,就立刻修正,這畫十分要緊,畫好後飛鴿傳書送去給聶無雙辨認,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哪個要不得的人物。
司馬素素下樓要來文房四寶,鋪開宣紙,聽青成描述,筆筆勾勒,
偶有偏差,青成便會細細講來。
她抬頭見他如此認真,言語也淡淡,不像平日那般冷冰冰,心頭已暖,她傾心他已久,此時竟然可以不必顧忌上下身份,與他對坐,執筆書畫,更是歡喜,只盼這時光停駐,永不要流逝……
“姐姐,為何不出去走走,莫要將自己給悶壞了。”簡兒掀了營簾子見落琴長吁短嘆,一會兒瞧著銅鏡不語,一會兒獨坐床前,書也看倒了,忍不住撲哧一笑“今天是什麼日子,姐姐悶了一日,那個公主多爽朗的性子,也愣是一天沒出過營門,這都是怎麼了?”
“天氣漸冷,我也越發不想走動了。”簡兒越走越近,將手中的衣服疊得齊整,放在落琴手中“姐姐,你可去看看姐夫,將這衣服還給他。”
落琴見簡兒促狹的笑容,想起那日夜裡,她被冷臨風抱著送進了營房,面色如棠別開臉去“我不想去,你送去就好。”
“瞧,我這人面皮厚的緊,你不請我,我自己送上門來了。”冷臨風一掀營帳,笑意染染,便徑直走了過來。簡兒會意,與他頷首,便輕巧的溜出了營帳,將安寧留給了他們。
“看什麼書呢?”冷臨風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書卷,不客氣的坐在她身邊,捱得極近,口中念道《牟山記述》,好,道家傳人秋陽子的名作,不過……”
‘什麼?”落琴見他雙眉一挑,忍不住問道。
“我好欽佩你,你看看,這倒著還能看進去書的,天下沒幾個,你還不是高人?”落琴見那本《牟山記述》果然拿倒了,連忙伸手,已被冷臨風藏在身後。
“將書還我”
“不還”
“你無賴……”落琴去奪,冷臨風偏生扭來扭去,她一急便脫口而出。
“段落琴,我曾警告過你,你難道還想見識見識我有多無賴?”冷臨風將書往後一丟,一把勾住她的纖腰,漸漸拉近,眸光漸深,氣息拂過她的鼻際。
“不”落琴低下頭,卻已被他納入懷中,箍得緊緊的,他長嘆一聲,迴響不覺“讓我歇歇”
落琴搏搏的心跳,漸漸平緩,身體慢慢放鬆,似沁在暖洋洋的水中,說不出的舒服自在。
“紫瀾在元初手中一日,我便夜不能眠”
“那大哥你為什麼不去救她。”落琴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元初秉性不壞,況且我們是手足,他自小不怕別的,就怕爹,紫瀾是爹最疼的女兒,他不敢下手,若撕破了臉面,只怕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也信紫瀾會平安無事”落琴嚥下了口中的言語,她自身上的毒解了之後,每次與冷臨風說起,都不敢將紫瀾受傷之事和盤托出,她也怕他會不顧一切,自動送上門去,她也擔心他的安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