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足蹈,落琴急忙掩了她的口,怕驚動了府中之人。
眼光所及之處,四壁八寶格內,瓶瓶壺壺醇香流動,貼簽上落筆清雋“一江月”、“花情”、“詠春”“雪冰醇”皆是聞名的美酒。
她聞了這瓶,看那壺,出手極是敏捷,最後把眼光只落在那“詠春”之上開口說“西莫亡國已久,“詠春”早已稀罕的成了上貢之物,成王敢剋扣貢品,自然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不過有了這壺酒,自然就不怕駱空空這個老傢伙不來。”
落琴正欲相問,已被她拉至一邊,半人高的酒甕正好掩著她二人,雨桐再不開口,用手在落琴掌中寫道“事後定一一細述。”落琴點頭不問,她更是一言不發。
時辰漸過,落琴不明所以未免憋氣,正欲起身挪動一番,只聽門外似有聲響,虛開門戶閃進一個身影。
那身影猶如一個圓球,說不好是走進來還是滾進來,拿了“詠春”嘆了一聲,聲音倒是蒼老,手中把玩片刻彷彿極捨不得,終耐不住拔蓋便飲。
那雨桐見機不可待,搶身而出,一把抓向那人面部,那人吃痛,輕輕喚了兩聲。
落琴見雨桐得手,便立即劃開手中照明之物,不禁莞爾。
那人是一位老者,身形猶如一個大球,憨態可掬,白鬚似雪正拽在雨桐手中,而他卻牢牢地護著“詠春”彷彿那酒比性命還要緊百倍。
“玲瓏娘子,原來是你,撒手撒手。”
“不撒,駱空空,終於找到你這個老小子,我怎麼捨得撒手。”駱空空妙手一拂,緊緊地抓過雨桐的髮辮,見雨桐吃疼,好笑的眉眼頻動“你不撒,我也不撒,你痛死我,我也痛死你。”
“你敢”
“你敢”對答之間,古怪滑稽,落琴見他就是駱空空,而雨桐自然就是他口中的玲瓏娘子,白髮紅顏,年歲差了一大截,可偏偏都如意氣小童,爭強好勝,心中實在好笑。
看雨桐疼得呲牙咧嘴,於心不忍,已有應對之法,蓮步一動,已奪過駱空空手中的“詠春”欲往地上扔去。
那駱空空一急,忙撒手來搶,自然放開了雨桐。
雨桐伸足一踢,那“詠春”凌空飛去,駱空空身重卻敏捷輕靈,搶手要奪,雨桐緊拉手中拽著的雪白鬍須,駱空空一痛,那“詠春”已在落琴之手。
“小心,別糟蹋了,玲瓏娘子何時成了親,身後還跟了那麼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相公。”
“你,死老頭,”雨桐雖然秀麗,但是終究礙於身高,平日裡男子都視她為好奇之物,或乾脆退避三舍,成親之事怕是今生無望。
他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觸及她心中之痛,便口不擇言,大罵了起來。
那駱空空絲毫不願吃半分暗虧,便是雨桐罵什麼,他稍稍一變,將死老頭改成玲瓏娘子,統統回給雨桐。
落琴怕他二人忘我之下,會引來成王府的人,無奈之下心生一計,從懷中取出清心丸便趁駱空空說話之際,一拍讓他吞下。
那駱空空不知何物,緊緊地看著她問“你給我吃了什麼,這是什麼?”
“我門的毒藥,一個時辰若不服解藥,全身潰爛而死。”
駱空空見落琴雖然衣衫破舊面目灰黑難辨,卻雙目盈盈,行步手法飄逸靈動,也不敢小覷。
清心丸餘之氣味,都是頗重的藥味,更信她所言不假,臉面大變,竟大哭了起來。
雨桐見落琴如此伶俐,心中一讚,放開了駱空空的鬍子,得意洋洋從落琴手中拿過“詠春”在駱空空面前一晃。
“該死的老小子,你也有今日,哈哈,要喝這酒不難,只需按著我說的做,我便給你喝,不僅如此,還讓我弟妹給你解藥。”
他極沮喪乾脆坐在地上不起,看了落琴,又看了雨桐說“我今日上了你們的賊當,罷了,說,找誰?”
“我師弟 “千面神捕”冷臨風”
落琴聽得他的名字,微微一嘆,饒他們共經生死,居然還不知道他的名號,“千面神捕”自然不能不管玉蝴蝶之事。
“是他?”駱空空雙目盡在落琴身上打轉,問道“這個小相公與你師弟什麼關係?”
雨桐過來拉了拉落琴之手,輕笑道“虧你還好意思叫“盡知老人”當心吹牛吹破了招牌,這可是我師弟的娘子,便是秀水堂的堂主司馬素素都要給她行禮問安。”
“你是玄天宗門人?”駱空空聽得司馬素素的名號不禁相問。
落琴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冷臨風問過,雨桐問過,今日這個“盡知老人”駱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