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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戰,終到了短兵交接的時刻。兩方馬蹄聲同時響起,楚軍離林奔殺而出,分從東西兩邊斜坡衝往敵陣。

聶無雙不知哪來的氣力,再次調兵度入聯軍哨防,不忍見江山血洗,生靈塗炭,正在這緊要的關口,郭放殺出重圍,騎馬上山,只報得一句“將軍,怪……怪,聯軍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便立時暈了過去。

郭放話畢,在高處的眾人,便見數百支火箭齊齊發出,在空中劃出絢爛的紅芒,橫過十多丈的上空,瞬而落下,頓時聽得明軍哭喊震天,四下逃散。

聶無雙驚其變故,勝敗譬如神助,便派人在探,果然回祁勇士以一敵百,殺伐果斷,可偏偏死的全是明軍中人,所謂聯軍,並不連心,難道楚軍還有勝算?

這廂楚軍困局已解,晏元初正在得意之時,孫仲人的一句秦得玉有變,慌忙入帳,晏元初一個激靈,猛然坐起,心有惶惶。

他下令撤軍,召楚子明來問,楚子明一臉困色,也是才知軍情,他讓孫仲人退下,留楚子明一人,反覆詢問,楚子明答應立即返程,與秦得玉商議。

來去之間,回軍倒戈相向,兩方對仗,淪為三軍紛戰,楚子明尚未踏入回都,便遭扣押,回祁王親下諭旨,通敵叛國之罪,立即處死,家產籍沒,楚子明尚未明白,已是刀下之鬼。

晏元初由勝至敗,高興的太早,晏九環自他登臨關山起,便有了謀算,帶著部下二萬餘人,逃往漠北,晏元初豈能甘心一切成空,帶兵隨往,三日已到泅水。

聶無雙雖不知秦得玉按的什麼心思,卻不願放晏元初遠去,部兵預伏,泅水西南。李大夫跪下求他留下延命,他仍不依,多年的夙願,可報義父恩情,定要活抓晏氏一族,為父親,為萬千西莫孤魂討個公道。

晏九環窮途末路,無奈前有阻截,後有追兵,英雄不復,疲憊不堪。聶無雙一襲竹榻,身後有雄兵數萬,早已相侯,戰袍下蒼白似鬼魅一般。

“老夫與你有何仇怨,你要苦苦相逼。”晏九環不過第三次與他相見,鞠賽之時,環月之中,戰場之上,這個男子風雅溫蘊卻是深不可測,觀其面色,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無雙見他戰袍已皺,髮髻散亂,哪裡還似平時那個赫赫威風的武林盟主,又是歡喜,又是惆悵,不由冷笑出聲,這一笑牽動真氣,嘔出幾口鮮血,觀視唇如染赤,天人之色。

晏九環見他只笑不答,心頭煩亂,出掌如電,使得是“連山無際”、“流水何歸”的環月絕學。晏九環與季成傷成名,內力無匹,一代宗師,狗急跳牆,聲名二字自然比不過性命攸關。

無雙無力相避,看輕生死,閉目之間,耳邊聽得落琴一聲驚叫,青成已飛身而至,疾抽佩劍,劍花一挽,提臂抬起竹榻,與無雙一同退身於方丈之外。

晏九環見他武功奇高,又是軒昂男子,心下已明,自是陸堪嘴中的逍遙子無疑,正要發作,卻見落琴已奔上前來,蹲下身檢視無雙傷勢,面上焦急難掩。

“你們果然都是玄天宗門人,哈哈!季成傷與我有何大仇,非要苦苦糾纏。”

“少說廢話,請了”青成三十六路輕揚劍法,如星雲流矢,橫掃有千鈞之勢,步步緊逼,晏九環哪裡肯依,劍舞如銀龍,盤旋騰躍,招招狠辣,已成上風,青成漸而不支。

無雙知其不是晏九環的對手,心中焦急,從旁指點,他少年習卷,武書秘籍,過目不忘。可晏九環師從戚不凡,招數早已失傳,偏他正值壯年,功力招數,已入化境,招到力達,隨心所欲。

晏九環仰天一嘯,內力沛然,青成自成名起,從未遇此大敵,緊斂心神,額尖已涔出汗來。

劍氣相纏,已過百招,晏九環毫髮無損,青成腹股臂足無一不傷,所見一片觸目驚心。

晏元初追兵已至,見此情形,哪裡還有半分遲疑,他恨無雙日久,雄心報負,皆毀他手。此時青成自顧不暇,身邊只有那個嬌怯怯的嫂嫂,他飛身掠起,隔空揮出數十枚暗器,如綿綿細雨襲來,無雙暗叫一聲不好,拍竹而起,一手拉著落琴,飛旋而轉,落地時,身一軟,已不能起。

晏元初只求眼前之人速死,抽劍如翩翩驚鴻,或挑或刺,掃打格卸,他知聶無雙對落琴有情,若要保她性命,就是必死無疑。

正在危急關頭,從明軍中竄出一個人影,輕功絕妙,一把拉離落琴,香木擋過晏元初致命一擊,無雙有驚無險,正要相謝,落琴看的分明,心中狂喜,高喚一聲“大哥”。

晏九環突的停手,青成得有喘息之機。晏元初一愣之下,隨即回神,那身著下等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