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毀容前一副面孔便已甚不堪,冷的和一方青巖一般,就不知這傳聞中的藍田玉實能不能醫的好你!”
一旁段驚霆聞言就知要糟,他雖未與玉音相處過,但只聽得二人一兩聲言語,便知其是心毒手狠之輩,張入雲這般譏損她,定要糟其報負。可是又為見張入雲出言刻薄,露了張狂的性子,倒是忍不住一樂,知道馬上兩人便要大打出手,自己可有一番好戲看,雖則張入雲功行比對方低了不止一籌,可他卻沒有一點要上前相助的心意,況且如此之下更可見張入雲平日裡隱藏的實力,為此上,已是生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
可就在他心中作樂時分,就聽得張入雲一瞬不瞬目視玉音,口中卻對自己說道:“段兄還請小心,這老尼姑生性兇狡,一身劍術更是嚇人,我二人撞破她偷盜太行夫人藍田玉實一事,今時定不能放過我倆。她相擅暗算偷襲,縱與我相鬥時,也定會尋法重傷兄臺,兄雖知作壁上觀,但也不可疏忽!”
段驚霆笑道:“我知道,這禿老太婆下手實毒,功夫更在我二人之上,即便是我兩人聯手也不及她,所以你哥哥我只安心在一旁坐觀,且看看你有甚能耐,實要是你到時不敵身死,於此之前我也一陣腳底摸油,不過今日為你壞了我大事,你卻便指望我即此與你善罷甘休!”
張入雲笑道:“好說!”遂又與玉音請手道:“不用再多張智了!雖是你無把握之前絕不得出手,但今日的張入雲已不是昔日的張入雲,我功力再怎麼低微也不再是當日可為你隨意魚肉的後生小子。或是你將飛劍祭出手,如此一來,倒是真能將我難住!”
玉音生性多疑,只一聞言,便在肚裡十餘個心思閃動,雖有心猜忖張入雲是故意說的此般話,已防自己運飛劍,但又或是其有絕技在手,並不在乎自己劍術。為此,過得片刻之後方開口答道:“傷恙劍劍光太過凌厲,只一出手怕為這園中守衛的神獸發覺,何況這玉樹這般繁茂,若為劍光所毀,實也是暴殮天物,且也大傷風雅,太行夫人與我過從甚密,為我一事破了她靈園景色,倒叫我有些不安!”
張入雲縱聲笑道:“不料你這般毒心辣腸也知風雅,還能有太行夫人這般密友,當真叫我意外,不過你放心!”說著手指一旁段驚霆道:“你指的護園的神獸若是那五條蛟龍的話,先時已被這位兄臺一一誅殺,倒不用擔心施動劍光時為太行夫人驚覺。”
玉音不料段驚霆竟已將惡蛟盡數殺死,她雖時刻也曾留意其舉止,但聞張入雲一言,卻又不得不多看了其一眼。可就在此一刻,就覺胸前空氣大窒,五道白虹已是破空而出,原來張入雲已趁自己不備,運彈指神通偷襲自己,瞬間咽喉胸口五處要害被其封閉,顯是對方一出手便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見此玉音只是一聲冷笑,右手如蘭花般的開啟便也是五縷指風渡出,晃眼便破了張入雲這一記偷襲,且她功力遠在其之上,促然這際不但將對方殺著化解,小指勾處,竟還還了張入雲一指。
而此刻的張入雲正將身躥出,欲行得玉音三尺近身,與其纏鬥,為其指力所阻,只得右掌如握爛柴將其指力接下,但心猶不忿,倒身橫掃,只將一地落花如潑雪一般鏟向玉音。
那一邊廂玉音見張入雲不知仗什麼本領,竟可空手將自己潛陽指接下,正在大驚,再見眼前花瓣襲到,為張入雲的勁掃之下,每一片都如刀刃一般的凌厲,雖則難傷自己,但到底惹厭,且花瓣滿天飛舞一時也將自己目光有所迷惑,為防張入雲偷襲,雙臂一振,便是莫大的勁風吹出,瞬便將花葉掃滌了乾淨。
而再看張入雲時,就見其已倨身於身前一兩丈處,到底沒能來得及近自己身前。可玉音冷眼瞥處,卻見對方已是累力於雙臂,掌心猛的一砸地面,因是其蓄意所為,頓時間十餘丈方圓內所有落花盡為其震起,頓時二人如沐花海之中,雖是殺機重重,但滿腹馨香,著實惹人心馳神醉。
玉音不料張入雲施出這般無賴法子,她不比對方立意偷襲,為此被佔了先機,有覺身旁勁風拂掠已知少年已然身至,只得聽風辨器,一掌就是打了過去。
可不料張入雲招式古怪,雖是偷身襲到,竟得頭上腳下,玉音當胸一拳只能砸在其長腿上,而自己腳下,卻已被張入雲單掌悄無聲息的探至,只待三寸遠近時,才為玉音查覺,當下大驚,忙一個運勁,便是迎了上去,為防張入雲勾拿自己足下穴道,一身內力急運起七成,頓時便聞得腳下一聲驚爆,為其巨力之下,身下落花又是潑天也似的驚起。
雖得如此張入雲卻並不趨讓,見此右掌仍舊迎上,只是再怎麼膽大也不敢相犯玉音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