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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事,當下見時辰快到,但提醒他道:“我看你今日也多半不會有所收益了,還是先隨我入地穴,等事後再來,再不行日後只後紫老太婆強討就是!”

而張入雲聞言卻未見沮喪,反將手一擺道:“你且稍待,我欲再盡心試一試!”說完也不待段驚霆作答,竟是走到樹根下,忽然盤膝而坐,煉起功來。

段驚霆以為他功行精進,已可遁元神出竅,神遊幻化,驅使方便。為此上雖是心頭不悅,但因有心想知道張入雲比自己功力如何,仍是耐了心思在一旁觀望。可不料,瞬間之後,其人便覺有異,原來張入雲不但未有行功反而即坐倒樹下,好似空無一物,如此氣質又與先時二人隱身時收攏身體氣息有所不同。再見其人,卻覺其似有似無,竟有飄然出塵之態。段驚霆也是年青一輩中功力有數之人,只一留意,便知張入雲已參得天機變化,此時坐倒樹下正在與那花樹周遭方圓內一切相合,潛神化虛,此周圍一切俱都瞞不得他一絲一毫。如此看來,只不過片刻功夫,這樹上樹下便可為其掃滌個乾淨,每一寸境地俱瞞不過他。

見張入雲有這般進境,段驚霆忍不住有些動容,要知若以功力而論,他這般行法,實還算不得什麼,但畢竟得此一般,段驚霆已知張入雲功行悟性都在自己之上,所欠缺者只是衝盈的內力丹氣,可如今其已破純陽,自己雖素不服人,但也不由為眼前少年有些可惜。

可就在段驚霆感慨之際,卻忽見張入雲衝身而起,恍眼經過已把自己拿過於一旁,也不待自己搭理,便將兩人身體伏落。段驚霆見此知有來敵,忙也隨張入雲一同閉了氣息,依前番擒龍時一樣,將身體一切都隱匿了起來。

就在二人才剛隱身不久,便覺遠處好似有一縷細風渡過,段驚霆還不得睜眼細作,便見有一細小身影已是飛渡至花樹下,不至落地時悄無一點聲息,便是人影也似是一抹油彩憑空於花間按落,平步行走了與樹下群花之上,不但未見一點形跡,便是花瓣間一些擠壓摩動的聲音也不曾有。可再觀其步法輕盈之外還添剛勁,段驚霆自來心氣甚高,自負自己輕功絕頂,便是張入雲恐也要微遜自己半籌,可自見這眼前人舉止,卻是不得不甘拜下風。再見眼前人物,竟是一頭到腳都由黑紗籠住,身形胖瘦都看不出,卻還能得這等輕身功夫,無形之下又添了一層煩難。

段驚霆見此心下愈加佩服,雖仍冷眼旁觀,但由不得的瞳孔之中為見異人,而放大了好些。就如此來人也好似有些察覺,當下將身勢頓住,已自留意周圍。段驚霆見得大小陣仗無數,見為敵人警覺,知對方功行比自己高得不止一倍,忙沉心靜氣,將自己潛藏的不剩一些形跡。而那人好似良久不覺左近有人,便也放鬆警覺,踱了數步於樹下仔細看起花樹來。

就在段驚霆見那人痴醉於花樹美景,腳步不停只在樹前繞動,卻忽覺肩上為張入雲一隻手掌按落,頓時間心神一晃,精神意志竟似為其掌力牽動帶走了一般。他當時只以為張入雲背後偷襲自己,正欲掙扎,但瞬間便已恢得心智,這時才覺對方探出手掌,只將自己聲自己與其聯成一線,同起同止,甚為古怪。

正在他奇怪之際,卻又覺身旁以異,原來那正在樹下凝視的細小人影體內,竟如張入雲先時一般,潛觀內視,刻竟觀察周遭動靜,而自己若不是為張入雲帶動,將生理調和的與對方一致,便已為那異人發覺。只是對方這般遊走之際還得行功,且範圍之廣比張入雲直要大上三五倍,兩廂計較,功力之高實是自己平生罕見的高人。

而那異人見自己內視之下半日無功,至此方有些驚異,口底“咦”了一聲,這才將功法收了,雖只此一聲,但語聲倒甚是輕盈悅耳。可就在段驚霆以為對方去了嫌疑,卻陡然間只覺空氣裡好似有萬針加體一樣,直刺得的自己險些痛叫了出來,幸是張入雲一身肌理面板均煉至極上乘的境界,一吸一引,仍將對方這無聲無息的查驗躲過。於此之後,那身形瘦小的怪人這才真正放鬆了警惕,安心在花樹下尋覓起藍田玉實來。

可為此一般,一旁隱身的兩少年,卻已是汗透重巾,連番膽戰心驚,再加精神熬動之下,卻比打了一場大戰還要疲累。

到了此刻段驚霆進退不得,只好在一旁留守,可回顧之際,卻見張入雲一雙大眼竟仔細凝視那異人的一舉一動。段驚霆知他一副心思只用在對方是否能探得藍田玉實上,可心底還是有些異樣,只覺張入雲今日竟似變了個人,卻為得一顆草藥下得如此大的功夫,心上疑惑,倒有些擔心他會犯大險出手與對方爭奪起玉實來。為此上,他心中倒不由盼望眼前異人只不要能找到藍田玉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