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密,用極大智慧才活下來的,卻是冷笑不已,心內雖喜,卻又擔心隱娘二人也是虎狼之輩,自己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有那忍辱負重,受盡苦楚,卻硬生生憑著巨大的耐力方留存下來的,見妖人身死,卻是快呼不止,直恨不得上前食其血肉。再有那僅憑天生麗質,容貌奪人,已至那等兇暴殘忍的妖人都捨不得殺害的絕代佳人,卻是看的呆住了,只默默留著淚,不敢言語。人群裡只那兩個雙胞胎異於常人,眾人雖在那裡形態各異,卻是如同與自己沒有關係一般,只直勾勾的坐在那裡,眼中如視無物。
張入雲看得這班女子,卻是眉頭一皺,心裡大感頭痛。正在他猶豫之際,卻見隱娘在他身後一拍,催他道:“此地乃是險地,現已過卯時,雖是冬日裡天色起的晚,但我們此時回去也已是很不安全了。
張入雲聽她說的此話,忙把眼怔住了,面帶驚異道:“我們走了,那這些婦人怎麼辦?難不成你要讓她們自己在這裡等死?”隱娘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她的頭也開始痛了起來,因為她知道,若以張入雲的心性,只怕不把這一干女子全送到安全地界,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當下隱娘也不言語,只俯身將那散落一地的金銀珠寶攏在一處,對著那一干婦人道:“此時洞內所有的妖人,已被我二人悉數殺死,你們不要害怕,我們絕不會傷害你等,這裡有不少珠寶,你們各自分了,趕快離開此地吧,此處終是險地,妖人的黨徒也時有巡查,恐不多時就會有別處的惡人探訪到此,到時你們想走卻都走不成了。”說完便欲拉了張入雲起身。只是張入雲哪裡肯挪步,隱娘見他不動,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頭也跟著大了起來。
果聽得張入雲說道:“你怎可以這樣,卻將這些婦人留在這裡不管。你明知外面就是崇山峻嶺卻要讓這乾女子往哪兒逃?而且她們適才都受了天璜珠的照耀,俱都受了內傷,如此怎能行得遠路。”說到這裡他又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不是還有很多生了孩子的婦人嘛,只怕還有不少嬰兒,我們趕快去探尋一下,既然到此境地,總不能不去相救。”說著反倒拉起隱孃的手欲往外行去。
隱娘聽了他說了這一大段的話,每聽得一句,她就頭大一分,到了最後聽張入雲說完,只覺得自己頭大無比,眼前一暈,本已是一身的內外傷勢簡直就要馬上發作。只怔怔地看著張入雲,臉上已然是呆住了。
張入雲見她發傻,也知道隱娘此時實有難處,不願行此一舉,只得柔聲道:“騰姨,這些女子著實可憐,若我們今番不救她們,只怕日後她們還要再落苦海。如此臨危不救,這和我們親手害人有什麼分別,你也是身為女子,總能體會這些女子此時的危難吧!”
隱娘見張入雲竟首次在人前喚自己騰姨,卻只是為了救這般形同廢人的女子,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眼裡卻是快噴出火來,只當他言及自己也和這些人都是女子,想到自己的孩子,不由心一軟。嘆了口氣之後,方冷笑道:“我先前只知你笨的可以,卻沒料到你竟如酸丁一般的愚腐。你即知道這般人已受了天磺珠的傷害,就該知道其中的厲害,連我二人都已受了內傷,何況是這般不懂一點武藝,又是手不能提擔的婦人,別的不說,就算是這些人身上無傷,又怎走的遠路。你力氣再大,能提得了這十幾個人嗎?”
說到這裡,卻見張入雲已是插口道:“所以我才說要出手相助嘛,再說我若愚腐,那你就是虛偽,你明知道這些女子行不得遠路,何之於再給她們銀子。不如給她們一人一把刀自盡,才是正理,眼下有你我二人在此,總能想出些辦法來的。再說,若要我棄之不理,卻實是難以做到,做人要是如此,還不如不做了的好。”
隱娘聽他又是一番大道理又笑道:“如此說來,你是為了救這些女子,哪怕是死了也無冤了?”張入雲聽她話裡似有轉機,忙堆笑道:“我不是聖人,說什麼舍已為人的話,卻是騙人,但做人起碼要遁天理,盡人情,非到萬不得已,我終是要試一試的。”
隱娘聽他又說道“試一試”這三個字,猛想起先前張入雲身在危境,卻替自己與虎王相鬥的一幕,一時心思竟墜在當時張入雲音容笑貌裡。一時大腦一熱,竟開口道:“即如此,那就暫依你一言,不過話得說清,若對我有妨礙,我卻提了你就走,到時你若再阻攔,我就先把你制住了,事後你可別再有冤言!”
張入雲聽她肯出手相助,一時大喜過望,忙道:“就依你,只是到時你可不得只稍出意外就心生反悔。”
隱娘剛才話一出口,就已後悔,今又見竟敢再來與自己討價還價,一時氣惱不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