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閣樓中取出特製雨傘。穿出瀑布,折返蠻州,畢竟次日便是論道會第五場。
日光漸暗,三人匆忙趕路,密林中不時傳來猛獸嚎叫聲,只是三人均有藝在身,絲毫不懼。
行至中途,楚辭驟然停下腳步,凝望左右。
“等等,有情況!”
“怎麼了?”阿青與紫萱掠出幾丈,又急忙折返回來,警惕地顧盼四周。
“聽!”楚辭眼睛微眯,屏息靜氣,他也是發覺四周的獸嚎不知何時消失了,才察覺到異常,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詭譎陰森的胡笛聲,驀然一聽,彷彿天魔誘惑,而後又像是無數小鬼掏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更南面南洋的降頭術!”紫萱仔細停了片刻,便道出來歷,“不像是針對我們的。”
“不管是針對誰,我們都去瞧一瞧,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在這裡施展如此殘忍惡毒的法術。”楚辭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這個施法者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一場機緣,當機立斷,帶著二女沿著咒術發源地摸去。
密林中一間廢棄的林屋,房裡還亮著些許燭光,幾隻小兒手臂粗細的紅燭躍動著火苗,香案上一隻銅瓶正顫抖個不休,一名膚色黝黑乾瘦如柴的男人穿著一身奇異的服飾,正用某種發音古怪的語言嘰裡咕嚕的唸叨著咒語。
三人潛到屋外,透過殘破的視窗觀察,一眼看去,銅瓶口陡然飛出一物,竟然是一個小兒人頭,看起來不過兩三歲的樣子,大小剛好能夠穿過瓶口,只是面目猙獰怨毒的死死盯著男人,男人口中的唸叨更加密集如疾風驟雨一般,那小兒頭忽的一聲飛出窗去,頭下面還連著一大串腸胃內臟。
“絲羅瓶,飛頭蠻,這個男人降頭術功力不容小覷!”紫萱看了一眼,頓時變色,壓低嗓子提醒楚辭。
屋內陰暗處走出一人,楚辭的瞳孔驟然一縮,方才竟然察覺不到他絲毫氣息。
“崔東城,你這降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