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粘稠的觸手從楚辭左側臉邊探出迴轉,眼前一黑,整個人完全失控,雲裡霧裡飛起來,最後落入冰冷的湖水裡。
“這就是逃避試煉的懲罰嗎?”
楚辭還未落水前,最後一個念頭,竟然與生死無關。
緊接著,湖水淹沒頭頂,哪怕眼睛被觸手遮住,也能感覺到更多的觸手撕開毫無作用的鍊金套裝,如蛇般迅速一圈圈纏繞在赤/裸的四肢上,碗狀的吸盤貼在楚辭身上,把楚辭裹得嚴嚴實實。體內的精氣和鍊金能量快速流逝,被吸盤吸進觸手中去,觸手綿軟而充滿彈性,一時之間哪裡掙脫的開。
“有意思!”楚辭發現不僅是精氣和鍊金能量,其實連自己的血液和骨肉都有一定程度的吸食,有可能因為活的人才能在體內儲存精氣和能量,所以吸取的速度並不快,按照這些觸手的吸噬取捨,這無疑是能把魔法生物最有效吸收的方式。
只不過自己一個大爺們,竟然被觸手怪裸/體調/教,這也是有夠羞恥的,為什麼倒黴的是自己,換成美/腿修長大/咪/咪的嬌小阿塔蘭忒不是更加有趣嘛。
心裡一邊想著,楚辭也沒有偷懶,鍊金陣在皮下組織飛快勾勒出來,把無毒無害的肌膚變成致命的毒素,原本潤滑的觸手瞬間變得乾枯萎靡,有些僵硬,並且朝著觸手的源頭蔓延過去。
觸手怪明顯具備相當程度的智慧,很快做出正確的選擇,壯士斷腕,所有中毒的觸手自動脫落,汙黑的毒血從斷裂的觸手中蜿蜒出來,汙染水域,除了楚辭外,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進來。
等等!
楚辭的眼睛在水中毫無打折,一下子就看到不遠處的傻白甜,水中毒素不斷蔓延,很快就要追上那道擺動修長美/腿的身影。
“我擦,這個不省心的傢伙!”原本楚辭還想任由用自己將近一公斤外膚分解合成的毒素自由蔓延,毒死整個湖泊的生物,現在只能洗洗睡吧,心念一動。新殖毒素重新聚攏在自己面前。部分重新分解覆蓋在自己身上。填補外表皮層,同時合成一身新的衣服,另一部分控制在左右,隨著自己移動。
划著難看的狗刨,鍊金陣推進速度一點都不慢的楚辭半分鐘後追上阿塔蘭忒,一手抓住富有柔韌而又不失細膩的腳踝。
突然出現的一抓,立刻刺激到阿塔蘭忒,死命的掙扎。甚至有一腳揣在楚辭的臉上,厚牛皮做的鞋跟直接把楚辭破相,兩道彎彎的鼻血從發麻腫脹的鼻孔流出來,混攪在激烈竄動的湖水裡。
萬萬沒想到,哪怕被未知的觸手怪偷襲,都不曾受傷的楚辭,竟然被自家隊友搞出血來。
傳出去簡直是個大笑話,楚辭一發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順著阿塔蘭忒的小腿往上摸。把手貼在她的後背,用力一拍。
阿塔蘭忒猝不及防。下意識張開口,又猛灌了幾口湖水,嗆得她一陣難受。
小小教訓了這個傻妞一番後,楚辭也開始正經工作,先用鍊金術隔離出一個無水結界,就像氣泡般籠罩在兩人的腦袋上,看起來可笑,但源源不斷合成的空氣卻給兩個旱地行走的人類提供了生命之源。
然後楚辭釋放出剩餘的毒素,控制住不讓其在兩人身邊存在,開始汙染這片水域,不時可以看見遊過的魚類接觸到毒素,自由擺動的魚鰭一下子僵住,變成一條翻著肚皮的死魚。
而這樣的汙染源,又讓毒素瘋狂增殖,向眼睛無法看見的更廣的水域擴散開去。
阿塔蘭忒在氣泡中大聲咳嗽喘氣,把肺裡的積水都咳出來,難受地眯著眼,直到稍加緩和,才看到這一切,急忙問道:“壞人,你在幹什麼?”
楚辭對她不斷變化的各種稱呼已經免疫了,滿臉不在意道:“眼睛沒看到嗎?我打算把這裡變成一片死域。”
“你不能這麼做!”阿塔蘭忒頓時急了,這片湖泊這麼大,肯定會有人依靠它過活,楚辭這麼做,就是斷了別人的生計。
可惜她還是想岔了,要是她說不準就不準,那楚辭面子往哪裡擱,再說了她可是楚辭的奴隸,放在外面,楚辭想讓她小狗式就小狗式,一字馬就一字馬,什麼時候輪到奴隸指揮主人了。
楚辭翻了個白眼,都懶得理會這個好心氾濫的傢伙。
很快,湖裡的大傢伙又出現了,這一次正眼瞧去,終於看清觸手的真面目,一隻巨大無比的章魚,光是觸手,就有十多米長。
“挺聰明的小傢伙。”
楚辭竟然把這麼一隻龐然大物稱為小傢伙。
不過楚辭也的確有這個資格,因為汙染的湖水不斷擴散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