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伺機而動。”
璟睆道:“師姐說得有理。”
她話音剛落,凌芷涵便衝進了房中。她拉著璟睆的手,臉上是興奮歡喜的笑容,“哇,璟睆姐姐,終於又見到你了。自從你上次走後,我們就好長時間沒見面了,真的是想死我了。你這次一定要多待一些時間哦。”
璟睆嫣然一笑,道:“好的,就依著芷涵了。芷涵,你還是那麼活潑,怎麼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呢?不過芷涵可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凌夫人道:“芷涵,怎麼能這麼無禮,你應該叫師叔才對啊,叫姐姐豈不是亂了輩分?”
凌芷涵撅起了櫻桃一樣紅潤可愛的小嘴,不服氣地道:“璟睆姐姐雖然是孃的師妹,可她才十九歲,只比女兒大一歲。讓我叫師叔,會把璟睆姐姐叫老的,我偏要叫姐姐。”
璟睆笑道:“芷涵既然喜歡,叫我姐姐便是。師姐,我想芷涵這活潑開朗的性格,應該和您年輕的時候很像吧。”
凌芷涵笑嘻嘻地說:“對啊對啊,一定是這樣。”
“寧兒,快點,把火把點著。”凌芷涵靈巧地跨上了一隻巨大的紙鳶。這紙鳶長六米寬四米,被牢牢地固定在支架上。
丫鬟寧兒舉著火把,躡手躡腳地站在紙鳶的旁邊,“小……小姐,真的要點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要是夫人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你少騙我了,我娘平時對你們比對我還要好,怎麼會扒你們的皮?你要是再不點,小心本小姐現在就扒了你的皮。”凌芷涵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威嚇著寧兒,“爹爹去了山西,調節天刀門和霹靂堂的矛盾,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至於娘,她現在和璟睆姐姐在密室裡,都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所以不會有人來管我的。”凌芷涵跪坐在紙鳶上,;仔細檢查著紙鳶的安全效能、
“我若不趁此良機試驗我的飛天神鳥,日後哪還有機會?”她興奮地喃喃自語,激動而欣喜。
玉茗山莊的大小姐凌芷涵,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才女。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她除了那些琴棋書畫,更加擅長髮明創造。她自己做了許多稀奇的小東西,比如能穿梭百里來去自如的火箭槍,例無虛發的龍珠球,還有人造翅膀、雷雨彈、自動摺疊床……哪一樣東西不是新奇有趣。只是她的發明創造全都給凌夫人鎖進了一口大箱子裡。凌夫人提出的條件是如果凌芷涵一年之內能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淑女,這些東西自是原物奉還,否則便一把火燒了。凌芷涵表面上假裝答應母親,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燒就燒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小姐創造潛能無限,日後定然還會有更多成果問世。
這隻飛天神鳥,便是她三個月來智慧和體力的結晶。
寧兒終於鼓足了勇氣。伴隨著火花快速蔓延,這個紙鳶一下子從地面竄到了高空,接著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後竟水平飛行。
“我飛起來了。”騎在紙鳶上的凌芷涵一手扶著鳥的翅膀,一手朝寧兒揮舞。
“小姐,小心點。”寧兒的話音剛落,凌芷涵便已飛出了她的視線。由於起飛時火藥對地面的衝力太大,院中的花盆全部翻倒,彩色的金魚被震得跳出了水面。“唉,又留下了一個爛攤子。”望著院中的一片狼藉,寧兒無奈地嘆了口氣。
杭州城的南郊是一片起伏的山地,泉林幽寂,花木繁盛,山頂常年有一道瀑布飛瀉而下,到了谷中便化為交織的溪流。和北郊多有猛獸出沒的霧靄森林相比,這裡的“雙峰插雲”很自然地成為一處勝景。
此刻,段晨浩正用樹枝插中了一條蝮蛇的七寸,然後把它扔進了後背的竹簍裡,那竹簍裡雜七雜八裝的全都是一些劇毒之物,比如斷腸草、咬尾蛇、紫蠍子、花斑蛛……其實這些毒物是要供藍夜入藥的。
聽說朱雀大街煙雨風樓裡有一位心地善良且醫術通神的年輕公子,不少百姓都紛紛前來求醫。說也奇怪,這些百姓的症狀大體相當,都是畏光怕風,白日裡頭昏乏力、眩暈噁心,可一入夜卻是心頭浮躁,醒不能寐。
像這樣的百姓,已經至少來了二十個了。經過藍夜的診斷,他們的身體裡竟然藏著一種奇怪的毒素。這毒分量很輕,若是普通的大夫,是根本查不出來的。然而藍夜雖然查出了毒,奈何醫術高超的他一時三刻還想不出根治之法,只能配出一些防止毒素擴散的藥讓病人服下。
以毒製毒,以毒御毒,以毒克毒,這是藍夜眼下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於是段晨浩便每日外出蒐集毒物,幫藍夜製藥。
想那日自己夜闖鬼宅,險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