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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掃四周,她便明白了為何他們會在一起——不遠處,兩片殘缺的蓮葉還擱淺在岸邊,水流靜靜地從殘葉旁淌過。

真是一場“絕妙”的爆炸。

四周仍是茫茫的湖水,元夕頭痛地想,不知那破破爛爛的霸王蓮還能不能用。腳下剛往殘葉的方向一動,一種古怪的觸覺便傳進腦中。

元夕低頭一看,臉登時就黑了。

那兩根白慘慘的踝骨是怎麼回事?!

她第一反應是去檢視身上其它地方。

手臂,正常;臉頰,柔軟而有彈性。

及腰黑髮安然無恙地垂落在身側,光澤度無懈可擊。

一番忙活後元夕終於確定,她看起來還不錯——只要不看膝蓋以下的白骨。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考慮到現在她身邊只有一枚蠱師,元夕覺得她就沒必要遮掩什麼了,反正那位仁兄和白骨的相性向來可喜,反正更可怖的東西他都見過,比如整副陰森骨骼什麼的……

當然,讓那張總是風輕雲淡的臉電閃雷鳴也不是什麼難事,元夕知道好幾個偏方,每一個都能令所有的潔癖患者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你笑什麼?”白朔忽然出聲。

笑?

元夕一怔,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是翹著的。

雖然弧度很淺,但配上舒展的眼梢,就很糟糕了。

她沒忘記他們最後一次對話的情景,甚至連當時的情緒她也能從回憶裡看得真切……糟糕至極的情緒,像被迫吞下一盤冰冷腥臭的生魚。

現在他們又一次相對。她可以冷漠可以憤怒,或者索性舉著天機衝將過去——打不打得過且不論,至少姿態要擺正麼。

總之無論如何,她的反應裡都不應有微笑。

“……”

元夕沉默了下,終於輕輕吸口氣,偏頭看他。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問我那句話?”

是蠱師的命令?還是一種隨意的相詢?我笑什麼,你在意麼?

白朔斜靠在一株青木下,攏著袖,他沒回答她的話,眸光輕飄飄地下落到她光禿禿的踝骨上。

仍然沒恢復。是因為之前的爆炸?被氣浪所傷的骷髏蠱短期內無法完全恢復人身……

在她昏迷時他檢查過幻形琅,雖然略有破損,但保持幻象的能力還該是有的。

除非……

蠱師眼色一沉。

這隻蠱竟然已經虛弱到這般了麼?

他微微冷凝的神色落在元夕眼中,便成了發怒的前兆。

元夕實在是吃夠了他的苦頭,心裡一悶,乾脆一擺手:“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免得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她一個忍不住又要針鋒相對,然後他肯定要往回找場子,這樣一來二去發展到最後變成他暴力鎮壓……總之吃虧的永遠都是她。

她說別說了,可是對方卻不肯就此打住。

這次換他問,她答。

他問:“前次你幻形成功,用了多長時間?”他指的是兩人在臨潮城分開那次。

不願在這種小事上和他起爭端,元夕隨口應道:“不清楚,中間我昏迷了一陣,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

白朔不語,目光停在那裸|露的踝骨上。

元夕不知道,在被氣浪擊中陷入昏迷的前一瞬,彷彿是無法承受那樣龐大的威壓,她頃刻間就變回了一具白骨。就在同時,暴風中的白朔感到那根看不見的細線斷開了。

維持著蠱師與蠱之間的天然聯絡不見了,而這次斷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長久。

不過這次蠱師不會以為那隻笨蠱是拿自己的身體做什麼危險的實驗了。因為感應消失的時候他就在她的身旁,於是他隱約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等下。”他出聲阻止正要向前走的骷髏蠱,看著她漫著疑問的眼睛,慢慢道,“你看看這湖大約有多寬。”

元夕一愣,然後眼中劃過一抹什麼,慢吞吞道:“看它作甚,反正不是能游過去的寬度。”

“你先看了再來說。”白朔堅持。

元夕皺眉,半晌,她抬頭,面色冷淡:“你究竟想問什麼,直接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俺回來了……卡文卡了一週這種事,終於讓我遇上了……道歉什麼的不夠誠意,那啥,這一章想評論的,都打零分評吧,然後嚎一嗓子“阿紫乃魂淡”之類的都來吧俺各種歡迎……出出氣神馬的也好,不然俺自己都過不去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