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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人士,自我有記憶起,我就跟著公子了。”她以目光示意那邊始終靜默的白朔。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白朔,後者神態從容地抿了一口茶,一言不發。

於是陸迴雪自然以為他是預設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陸迴雪鬆了口氣。

那時素素說自己是“蜀山”人士,他沒細問究竟是哪個“蜀”字,但想到素素一身驚人的靈力,他決定重點留意蜀山。但經過多年的明察暗訪,卻發現蜀山上並無一個叫素素的女郎。

陸迴雪一度以為自己弄錯了尋找的方向,但就在最近,他卻在蜀山元夕的身上,發現了當年留給素素的信物。

有了這個信物,他再看元夕,只覺得越看越像當年的素素。

可惜,他發現元夕的時候,她不知為何正流落在外,身上傷痕累累,連記憶都失去了,調養了數月才勉強想起自己是蜀山門下,至於其餘記憶,大多仍是混沌,因此無法向她確認那段往事。

無數心思在陸迴雪腦中一一掠過,但在外人在看來,他只是呆了一瞬,立刻笑道:“原來如此。抱歉,我原來不知……”

元夕心知他將自己當成被白朔收留的棄兒之類的,但也不去點破,只無所謂地笑笑:“好說,不知者不罪。”

陸迴雪略一拱手,笑道:“若不嫌棄,這次就由在下做東,權當賠罪。”

元夕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也清楚他這番示好完全是出於世家的禮節,便爽快應道:“卻之不恭,多謝。”

最好的清茶端上來,最好的瓜果擺上來。

陸迴雪拱手告辭,年輕元夕跟隨身旁。

元夕注意到,最後離開前,女郎的視線,在白朔臉上轉了一轉。

那不是好奇的目光,更像是對那個端坐不動的男子有所不滿。

白朔卻彷彿沒感覺到般,從容品茶,面色淡漠。

這一幕,出乎元夕的意料。她想不出剛才白朔有什麼惹到了年輕的元夕。說實話,她被這個十九歲的元夕嚇到了,這姑娘今天好幾次的反應,完全不在自己預料中。

這個元夕給她的感覺很陌生……難道是重生了一回,有代溝?

次日,元夕等人在城門又遇到了陸迴雪和年輕元夕。

雙方寒暄兩句,臨行前,元夕對那個年輕的元夕道:“元姑娘,前些日子我曾遇見貴師兄,他說你失蹤了一年之久……恕我多事,我覺得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對方的表情,有些茫然……

元夕簡直想點著她的腦袋開罵了,我這是在提點你回去要小心討好元璧師兄啊!你這個傻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話說我當年真的有這麼蠢嗎?

年輕元夕顯然不明白元夕的苦心,隨意點點頭,就打算走人了。

元夕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時卻想不出所以然來。

另一邊,陸迴雪已經在辭行了,元夕只好暫時放下心頭疑惑,客套兩句。

想了想,她還是再加一句:“陸公子,往事已矣,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望君憐取眼前人。”聲音很輕。

元夕會這樣說,純粹是因為那天茶樓中,陸迴雪表現出的對於“素素”的執著,讓她恐怕今世的元夕要再傷一次心……想到這裡有些不忍心,才會多事一下。

但她卻不知,陸迴雪如今正把年輕元夕認做當年的素素,心懷正暢,豈料冷不丁卻聽到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道出這番頗有深意的話來,如此一來,反倒讓他憑空多出幾分驚疑。

元夕對自己無意間挑起的事端毫無所知,拱手作禮,只等陸迴雪轉身走人。

陸迴雪欲待細問,又見身旁的女子神色隱隱焦急,想起她說師門急召,心頭微微一軟,便向元夕略施一禮,策馬而去。

整個送別過程,白朔始終神色淡淡,元夕知道他向來不待見仙門人士,也不以為意。

馬蹄聲漸次消失。白朔轉身向相反的西方行去,窮奇元夕跟上。

當晚,一行人沒遇上客棧,只好在一座破廟裡落腳。

本來破廟什麼的,人在江湖,沒住那麼一兩次,簡直都不好意思對別人說自己混過江湖。再說,屋頂有片瓦,總比幕天席地強。

問題是現在隊伍中有白朔這個萬年潔癖患者在,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再加上原本蠱師大人的御用清潔工,元夕姑娘最近正在鬧罷工,事態頓顯嚴峻……

最後那天是窮奇挺身而出,把破廟打掃一新,連旮旯裡的蛛網、石縫裡碎草根都細心剔除,才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