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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彼此的要求都很低……

尋仇不成的白朔,似乎有些意興闌珊,在經過下一個小鎮,便廣袖一揮,宣佈在此歇息兩日。

三人下榻的客棧,位於小鎮的東南處,門前栽柳,門後繞柏。

白朔出去了。客棧裡只有元夕和窮奇。

元夕來敲門的時候,窮奇剛剛躺下。

開了門,元夕和窮奇東拉西扯了半天,直到對方開始呵欠連天,元夕才道:“窮奇,你知道白朔除了叫白朔,還有其它名字麼?或者名號?”

窮奇一愣,“別的名字?”他摸著下巴,“沒有吧,反正我是不知道。怎麼了?”

沒有麼?元夕心底輕輕鬆了口氣。

當年蜀山滅門,領頭的魔頭,世人稱為“白魔”,這些時日,她一直想著,莫非白朔就是白魔?

但天下姓白的人何其之多,她不能光靠一個姓氏就定了別人的罪。

說到白魔,她倒是知道這魔頭的另一個名號。

“剛剛想到一個名人,恰好也姓白,忽然覺得說不定兩人有關係呢!”她言笑晏晏,對窮奇道,“你聽過‘白淵狂客’麼?”

窮奇想了想,道:“沒有。這人很有名?”

“嗯……是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擅寫草書。”

最重要的是,白淵狂客,乃是前世那個白魔對外所用的名號。沒人知道白淵狂客真實姓名為何,又師承何處。他突然出現在鬥穹天道的尊主身旁,被尊主委以重任。隨後,他又讓鬥穹天道所有對此不滿的人,看到了他的實力,再不敢小覷於他。

不過這些沒必要讓窮奇知道。既然已經確定白朔和白淵狂客沒有關係,她也就能稍稍安心了。

恰好窮奇也無意再聊,元夕便順勢告辭。

安心而去元夕並不知道,在她走後,把自己丟進床鋪中的窮奇,半睡半醒間忽然想到:“白淵狂客”這幾個字,他似乎曾在白朔書房裡見過來著……

他也只想到這兒了,下一瞬已沉入夢鄉。等下次醒來,他早將這事忘在腦後。

另一方面,放下一樁心事的元夕,則在思考,她要如何讓蜀山眾人相信,陸迴雪帶回去的那個元夕是假的。

重生以來,已經有好幾件事發生了變數,讓她無法完全預知未來,不得不謹慎行事。

假元夕很可能和將來蜀山的滅門有關,元夕有種預感。

蜀山試劍盛會舉行在即,只怕假元夕會藉此製造事端,而她明知魔道的陰謀,卻無法脫身回去示警。

都是那廝的錯,就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元夕對白朔越發痛恨起來。

……且住。之前白朔想來燕國,是為了找盧湛尋仇,如今他仇也尋了,氣也出了,正是無事一身輕。若她軟語相求,說不定他會同意帶她回去……

想到這裡,元夕覺得心裡輕鬆了些。走下樓去,叫上兩碟小菜。

夏天進入尾聲,窗外的蟬聲嘶鳴。

元夕挑了個臨窗的位置,此時就著蟬鳴,吃著美食,細細琢磨著,等會兒陸迴雪回來,她要如何說服他。

剛想到第三個方案,忽聽旁邊一桌,坐著三人,其中一人低聲道:“剛剛確定的訊息,崑崙的明止上仙,確然在百年前,就坐化了。”

元夕一怔,崑崙麼?

她一直覺得,白朔和崑崙有些道不明的關係,他對崑崙的態度,太奇怪了。

凝神去聽,聽到那桌的另一人道:“真的?上仙不是都很厲害麼?還會死?”

“不是死,是‘坐化’,坐化!”第三人將扇緣往他腦上一敲,“早叫你多看書,仙人的‘坐化’與‘死’是不同的。”

後者摸摸被敲的腦門,嘟噥道:“反正都是兩眼一閉……”

最先說話那人,著一身圓領黛青直裰,沉吟了下,“小廣雖然總愛信口胡說,但這次說的卻中了幾分……明止上仙成名於六百年前,當時公推為崑崙十六代門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位,日後修為更臻化境。無論怎麼想,也不該如此突然的‘坐化’。”

他頓了頓,道:“再聯絡下,百年前崑崙發生的那件醜聞……恐怕崑崙對外說是‘坐化’,其實內有玄機。”

名為小廣的少年身子前傾:“師兄,什麼醜聞?”

青衣人卻不肯說了,倒是搖扇的那位,涼涼道:“明止上仙教的好徒弟,以人煉蠱,屠人滿門,還挑起仙魔爭端,鬧得六界難容,最後被拔了仙骨,逐出崑崙。”他臉上揚起些許譏笑,“想必崑崙自己也覺丟人,否則為何將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