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寫上:教父!回玲瓏閣來吧!
斯內普接到這隻紙鶴的時候,眉毛糾結成了一團。他知道德拉科在努力讓自己跟狐妖小姐和好,可是那條狗是不是那個人還不明瞭,白夕兒那個女人又胡攪蠻纏!教子突然來要自己去玲瓏閣是什麼意思?要不要去?
當他猶豫再三、以“德拉科肯定有什麼事”為藉口搪塞了自己之後,邁步進了玲瓏閣,前面沒人。穿過廳堂,看見德拉科依在後院的欄杆上,吵院子裡努了努嘴。
白夕兒微笑著坐在院子裡,很舒服的樣子。她笑得很開心、很簡單、很美,似乎從沒看她這麼笑過。不由得眉頭也舒開了。她今天心情好?
再掃一眼院子,他愣住了。
一條碩大的黑狗正在耍寶,頂著圓球轉圈子,就像馬戲團的小丑!
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一個咒語飛了出去。
大黑狗畢竟是動物,有極其敏銳的直覺,往旁邊一閃,躲過去了。
另一條咒語又接著下來。
白夕兒“騰”的擋住大黑狗,強忍住怒火:“斯內普先生您是來砸場子的嗎?”
“你知道他是誰嗎?”斯內普怒吼。
“一條狗而已你至於嗎?”
咆哮聲炸了起來:“一條狗?!他是個人!是人!是個犯人!”
“我知道他是犬妖!我見過他化作人形!那又怎麼樣!妖怪不是生靈嗎?只有你們人是萬物之靈嗎?”白夕兒也吼了起來。
“你見過他人形還包庇他?!”
“你們學院的學生把人家欺負了,你作為院長難道不該負責嗎?!那幾個兔崽子把人家的毛都給刮光了!”
“難道你昨天拿了我的生髮劑給這條蠢狗!?!”
“那是你應該做的!是你的學生把人家整成那樣!”
德拉科再也忍不住了:“停!你們兩個當我是空氣嗎?”
“閉嘴!”*2
德拉科愣了兩秒鐘。憤怒啊,要是小個三五歲就可以大哭了,想當年他爹媽吵架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可如今都十四歲了!於是他大喊一聲:“不幹!”
終於吸引到了兩個大人的注意力。
鉑金小龍英勇的把腦袋一揚:“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一個一個說不行嗎?我還在這裡耶!你們這是什麼教育嘛!”
居然把他們倆給說愣了!哈哈,於是繼續:“我聽了半天,你們倆說的都不是一回事!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女士優先,白姨,你先說!”德拉科毫不客氣的把手指向白姨。這種事他們家常常發生,他也常常指揮吵架後的辯論賽。
白夕兒不由得暗自讚歎:好孩子!不愧是我們狐妖族的傳人。能找到癥結所在處,快刀斬亂麻。於是定了定心,沉穩的說:“你們斯萊特林幾個小兔崽子,為了給你出氣,昨天把人家打了。人家主人是個小孩,人單勢孤。這是標準的仗勢欺人。雖說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難道不負責任嗎?我替人家療傷哪裡不對?!”
看她那“真理皆在掌握”的樣子,斯內普想起阿刁說過的一句話,叫做“無知者無畏。”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忽然發現大黑狗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他逃跑了!”吼叫聲整個禁林都能聽見。
“你非要斬盡殺絕嗎?”白夕兒火冒三丈。
“是你放跑了他!”
“好了!”德拉科再次介入。“你們能不能說點對方聽得懂的!”
斯內普愣了三秒鐘,忽然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狠狠的咬咬牙:“你跟我來。”
他什麼也不管,轉身就走。白夕兒猶豫了一下,跟著出去了。
霍格沃茲城堡,一黑一白兩個人無言的行走。忽然,斯內普停了下來。“那條狗原來的顏色是?”
“黑的啊,你不是看見了嗎。”白夕兒冷漠的說。
“上次我看到的時候不是全黑的。”
“上次是被我把它變成那副樣子的。我修理他玩。為了給不知道什麼人出氣。”
“……你認為他是犬妖,能修煉成人形。”
“對,我確定。”
“也就是說,你看到過他的人形?”
“是的,潦倒的流浪漢。”
“跟我來。”
轉了個彎,迎面而來的是一張巨大的畫像。
那張畫像,屬於通緝犯西里斯?布萊克的畫像,骨瘦如柴,汙穢的長髮,活像個骷髏。
白夕兒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她在車站和格蘭芬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