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長大了嘴巴。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僅僅因為一次被拒絕入城,就真的發起了針對整個博德之門的海上封鎖與貿易制裁。
伊爾坦公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這是目前唯一能夠說得通的理由跟動機。不然的話,我們跟那些海盜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為什麼單單隻針對從博德之門出航和進入博德之門的商船徵收三倍保護費?這從邏輯和情理上都說不通。”
“該死!照你這麼說,我們當初驅逐塔洛娜的教會和牧師其實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銀盾公爵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那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們招惹了一個難纏且危險的敵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爾坦公爵的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不安。
因為身為博德之門等級最高、實力最強的戰士,他比別人更清楚高階施法者,尤其是擁有大量神賜能力的選民,有多麼的可怕。
更何況左思還是劇毒與疾病女神塔洛娜的選民。
別看這位神明只是個弱等神力,可對於城市和軍隊所能造成的威脅跟破壞,遠比許多強大神力都還要恐怖。
再加上博德之門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施法者組織,各個神殿、教會對於公爵們的態度也是愛答不理,所以真要出了什麼事情基本只能自求多福。
“那這場海戰還能打嗎?”銀盾公爵明顯心虛了。
正如許多貴族享受慣了權勢帶來的優越感後,突然之間遇到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冒險者時,往往會被對方兇狠的眼神和惡劣態度嚇得魂不附體,突然意識到自己所謂的權勢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時此刻,他也發現自己之前玩弄的那些權術、詭計、手段,現在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事情發展到最後,終究還是要靠戰爭跟武力來解決。
“當然要打!只有打贏了,你和我才有坐下來談判和討價還價的資格。不然的話,對方連這點機會都不會給我們。”伊爾坦公爵斬釘截鐵的說道。
相比起銀盾公爵,作為博德之門最高軍事長官的他,更清楚軍隊和武力的重要性。
“該死!我討厭這種被逼近角落唯有拼死一搏才能贏得生機的感覺。好吧!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先跟那些耐蘭瑟爾群島的海盜打一仗。”
銀盾公爵咬牙切齒的論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看到盟友終於下定決心背水一戰,伊爾坦公爵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直截了當的叮囑道:“記住!多徵收幾艘船體跟甲板寬大的船。只有這樣的船,才能最大限度發揮焰拳傭兵的戰鬥力。一旦成功接舷,我們的精銳能把那些烏合之眾打出屎來。”
銀盾公爵不加思索的用力點了點頭:“你放心!我這次豁出去了!就算把整個博德之門從事海洋貿易的商人和商會都得罪光,也會為你徵收到足夠的大船。”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焰拳傭兵總部城堡,直奔位於港口區屬於自己的地盤。
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雷厲風行的銀盾公爵便將城內所有載重量達到一定程度商船的船主召集到一起,當眾宣佈了徵用在座所有人船隻用於發動一場海戰的訊息。
毫無疑問!
像這種侵犯到了所有商人核心利益的舉動,不出意外立馬招致鋪天蓋地的反對跟抗議。
要知道船對於他們這些海商而言就像是命根子。
如果在激烈的海戰中沉沒或者被俘,那麼就算事後得到博德之門官方的賠償,也會因為從給造船廠下訂單到完工的時間太長,從而導致大量的貿易份額被同行擠佔。
要是換成平時,以銀盾公爵比較軟弱的性格說不定就會選擇妥協。
可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所以完全無視商人和商會的激烈反對,直接選擇強制徵收。
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焰拳傭兵就接管了這些停靠在泊位跟河道邊上的船隻。
而那些暫時失去了船隻所有權的船主們,則清一色帶著僕人和護衛站在岸邊破口大罵,幾乎把銀盾公爵和伊爾坦公爵祖宗八輩以及家裡所有的女性親屬問候了個遍,壓根沒有半點平日裡的禮儀跟風度。
可後者似乎也自知理虧,對於這種咒罵選擇了視而不見。
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前腳才準備給博德之門附近海域遊弋的那些耐蘭瑟爾群島艦隊一個突然襲擊,後腳就有商人在憤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