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發動襲擊的怪物全部消失或者死亡,使節團的營地終於又再次安靜下來。
由於沒有傷者,大部分遭到攻擊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死亡,所以也不需要進行什麼救治。
原地挖個坑把還能找到的屍體扔進去掩埋,防止被其他野獸或者怪物啃食。
然後由牧師主持舉行一個簡單的葬禮,把生前用的武器插在地上與頭盔一起作為墓碑。
這就算是對死者有個交代了。
畢竟雲霧山區距離阿斯卡特拉那麼遠,想要將其運送回去安葬基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使節團的最高負責人克里斯皮安爵士,還沒考慮好究竟是繼續前往燭堡進行談判,又或者掉頭先向安姆六人評議會報告遭到襲擊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襲擊者究竟是誰、動機又是什麼。
同樣也無法保證這次襲擊過後是否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看著被白龍冰凍吐息摧毀的營地,以及營地周圍覆蓋的厚厚冰層,克里斯皮安爵士下意識拉了拉斗篷,用略帶凝重的語氣問:“索斯爵士,您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左思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他原本只是來打個醬油賺點零花錢,順便一起前往燭堡去獲取自己眼下最欠缺的知識。
哪裡知道安姆高層的想法。
在左思這個外來者看來,博德之門跟安姆的貿易爭端,本質上就是一群貪婪的商人利益團體互相狗咬狗,壓根沒有一個好東西。
尤其是博德之門的幾位公爵,簡直就是又貪婪又愚蠢的典型,為了短期利益甚至放任像鐵王座這樣不擇手段的商會野蠻擴張。
唯一的不同在於,安姆敢於撕下偽裝,直接對外宣稱自己就是一個商人寡頭統治的國家。
而博德之門、深水城則披了一層所謂“開明制度”的偽裝,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有把握確保使節團能夠平安抵達納西凱,我們就繼續前進。如果不行,我們就掉頭先回到克瑞穆爾。”
眼見左思沒能理解自己想要表達的意識,克里斯皮安爵士趕忙開啟天窗說亮話。
因為他或許不在乎那些士兵、聖武士、牧師和蒙面法師的死活,但對於自己的小命可是相當在意。
畢竟無論這次談判可以帶來多少政治資本,起碼也要先保證活下來才有意義。
“這要取決於你能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的原則向來都是拿錢辦事,只要報酬足夠多,一切都不是問題。但有一點請務必主意,如果開出條件在事後無法兌現,我將會採取最極端、最暴力的方式來討債。”
左思沒有任何掩飾,直截了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克里斯皮安爵士聽到這番話,立刻忍不住笑了,而且一邊笑一邊承諾道:“沒問題!我以自己家族的名譽發誓,只要能平安抵達燭堡,您絕對可以拿到豐厚的酬勞。因為安姆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
“那就沒問題了。明天一早照常出發。我倒要看看策劃這次襲擊的幕後黑手,是不是還敢發動第二次攻擊。”
說罷,左思眼睛閃過一抹寒光,站起身返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去了。
不過他能睡得著,並不意味著使節團中的其他人也能睡得著。
尤其是那些被白龍、百足魔蟲、冬狼和冰巨魔嚇壞計程車兵,根本不敢再閉上眼睛,整整一夜都保持著精神繃緊的狀態。
生怕一旦睡著就再也麼有機會睜開眼睛了。
克里斯皮安爵士也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大腦不受控制的反覆播放自己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畫面。
……
與此同時,策劃這次襲擊的五個翡翠結社高階成員,眼下正聚集在安姆東邊靠近毒蛇森林附近的城市——克祖拉。
這裡在數百年前,曾經因為發現了大量金礦和鐵礦湧入了大量人口,最終才有了克祖拉城的建立。
但在兩個世紀連續不斷的開採導致礦脈枯竭後,很快便陷入了長時間的蕭條。
不過這一切隨著幾十年前突然發現了寶石礦脈,又一次重新發展起來。
而翡翠結社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在克祖拉建立總部。
因為此地不僅距離阿斯卡特拉足夠遠,而且在安姆眾多城市中也相對比較偏僻,蒙面法師對於這裡的監控非常薄弱。
如果真的暴露遭到圍剿,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