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談話的不歡而散,讓凱爾本徹底下定決心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繼續向這位第一選民妥協。
“該死!這該不會是我們內部出現分裂乃至敵對的開始吧?”
萊拉瞬間表現出了強烈的擔憂。
伊爾明斯特是個老頑固,從來不會改變自己做出的決定。
同樣的,凱爾本也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最要命的是左思向來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萊拉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這三個人打起來將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可凱爾本卻笑著安慰道:“放鬆,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糟糕。
就在來參加會議之前,我已經跟索斯聯絡過了。
他表示非常歡迎伊爾明斯特與自己為敵,並保證絕只會將其視作一場對抗遊戲。
哪怕看在魔法女神的面子上,也絕對不會下死手。”
這個回答頓時萊拉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唯有低下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決定等會兒找自己的另外六個姐妹談談。
起碼在這件事情上,她們一定要嚴守中立絕對不能摻和進去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不過這對選民夫婦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友善之臂旅館裡,左思和伊爾明斯特正坐在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張桌子上,像沒事人一樣在閒聊。
絲毫感受不到兩人之間是即將成為對手的敵人,反而就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在敘舊。
“傅佐爾·錢伯瑞和散提爾堡的大舉入侵,是你在背後操縱的?”
伊爾明斯特一邊抽著菸斗,一邊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呵呵,在你的心目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左思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伊爾明斯特忍不住笑了,一邊笑還一邊感嘆道:“好吧,也許風暴是對的。
她就警告過我,如果這件事情是你動的手,那麼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現在看來,就算我知道了真相併大聲告訴所有人,恐怕也不會有誰相信。
但我有點好奇,你究竟是憑什麼讓傅佐爾·錢伯瑞那樣的人服從自己的?
據我所知,他可不是那種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的傢伙。”
左思非常乾脆的回答:“其實很簡單。
作為選民和牧師,傅佐爾·錢伯瑞的一切力量和權力都源自於他背後的神。
只要我能搞定背後的暴政之神,那麼作為僕人的他就只能服從。
比起這位月之海暴君,我顯然更清楚班恩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所以你現在也是黑暗君主的選民了?”
伊爾明斯特蒼老的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震驚。
“抱歉,我可不會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左思十分狡猾的選擇了迴避。
因為他當初在向班恩闡述自己對於暴政和暴君新定義時,除了傅佐爾·錢伯瑞這個選民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或是神在場。
所以外界暫時還不知道他與暴政之神及其教會的真正關係。
但伊爾明斯特在內心之中明顯已經確認了這一點,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試探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難道直接征服、佔領和鎮壓不行嗎?你應該不是那種會心慈手軟的人才對。”
左思似笑非笑的解釋道:“這就要涉及到統治成本的問題了。
要知道以入侵者和征服者的姿態佔領一塊地區,勢必會引發與當地人之間激烈的矛盾。
如果採取強勢鎮壓,搞不好還會引發延續至少一兩代人的仇恨。
統治這樣的地方,不僅需要大量的駐紮軍隊,反覆圍剿清理那些如同野草般怎麼都殺不完的反抗者。
除此之外,過於嚴厲的法律和動盪不安的社會環境,將造成該地區會長期陷入經濟發展低迷的情況。
當財政發展到入不敷出的情況,靠武力佔領地區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累贅,源源不斷從中央財政中吸血。
也許需要幾代人、一兩百年的時間才能讓仇恨平息下來,讓當地人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在此期間,不管是你和那些豎琴手同盟,還是我的那些敵人們,都可以在這片地區不斷地煽動暴亂、進行各種各樣的破壞行為,使其變成一個不停流血的傷口。
所以在我看來,直接粗暴的使用武力征服是最低階、最愚蠢的選擇。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