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儘管本地居民對於如此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掠奪感到無比憤怒,但卻始終敢怒不敢言。
畢竟散提爾堡的軍隊規模足有上萬,幾乎每一座城市都擁有少則數百、多則上千的軍隊駐守,還有從當地收編來的僕從軍,普通人想要掀起暴動驅逐入侵者,基本跟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貝爾苟斯特的洛山達神殿就曾經嘗試著奮起反抗,結果遭到十幾名黑暗衛士率軍圍剿,連神殿都給揚了。
超過三十名年輕的聖武士跟牧師在事後墮入黑暗,選擇加入暴政之神班恩的教會。
因為他們覺得晨曦之主既然號召信徒起來反抗,那麼也應該在陷入絕望的時候降下化身前來幫助自己,就如同當年對付拜龍教創始人薩馬斯特一樣。
可結果卻是無論死傷多麼慘重,直至最終全軍覆沒,洛山達也沒有降下化身。
所以在極度失望之下,這些原本就容易收到情緒和衝動影響的年輕人紛紛唾棄過去信仰的神,轉而投向敵對的班恩,以發洩內心之中的仇恨跟憤怒。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並不是晨曦之主沒有降下化身,而是他被暴政之神盯上並攔截了下來。
當兩位強大神力出現相互制衡的時候,誰在凡間的教會勢力更強大、選民更厲害,那麼他就能贏得這場爭鬥的勝利。
很顯然,洛山達手下並沒有能夠與左思和傅佐爾·錢伯瑞抗衡的選民,自然也就無法真正幫助到貝爾苟斯特神殿內的信徒。
唯有眼睜睜看著他們全軍覆沒,無數信徒因此而背棄信仰投向敵人的陣營。
毫無疑問,這就是經常回應信徒祈禱並降下化身的負面作用。
作為諸神中“有事他真上”的代表,晨曦之主可以說是降下化身最頻繁的神明之一。
這雖然為他在大多數傾向善良的平民中積攢了巨大的聲望跟影響力,可同樣也為此而背上了沉重的枷鎖。
因為救人和打擊邪惡這種事情,只要做了一次就必須要一直堅持下去。
不然的話就會涉及到“區別對待”這個非常容易引起矛盾和怨恨的問題。
畢竟身為守序善良的神明,最重要的是必須做到對信徒一視同仁、公平公正。
要是你今天救了這個,明天沒有去救另外一個。
那讓沒有被救的人心裡會怎麼想?
難道在神的心目中我沒有對方重要、沒有對方更討神的喜歡?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下,很容易就會產生不平衡、失望、怨恨之類的情緒。
再加上求生本能的驅使,墮入邪惡自然也就成了非常正常的現象。
傅佐爾·錢伯瑞正是利用這一點,一路上不斷吸納那些守序善良陣營的聖武士、牧師,現在已經把教會的規模擴大了好幾倍。
就連艾爾託瑞爾城的統治者,擁有lv17聖武士等級的德爾特,都已經被轉化成了強大的黑暗衛士,現如今正統帥著軍隊在衝薩河沿岸巡邏,確保沒有任何強盜和怪物敢打那些運輸船的主意。
有了洛山達教會這麼個前車之鑑,剩下的人哪怕是想要反抗也會認真考慮一下後果。
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如今費倫大陸西邊所有的人和勢力都將目光投向了三個地方。
它們分別是博德之門以北的深水城,巨龍海岸對面的科米爾王國,以及位於博德之門以南的安姆,並期待著這三個在該地區擁有強大軍事實力和影響力的政治實體會採取行動。
不管是雄心萬丈想要建功立業的亞桑四世國王,還是擁有兩位魔法女神選民坐鎮的蒙面領主們,抑或是已經架空了六人評議會成為安姆實際上主宰的左思,都有足夠的實力與動機出兵驅逐散提爾堡的勢力。
也正因為如此,大部分平民們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再忍忍。
畢竟散提爾堡邪惡大軍目前針對的都是貴族、富商,和自己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
此時此刻,在深水城的領主議事大廳內,唯一的公開領主皮爾蓋倫正坐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手裡拿著一份剛剛由密探送來的情報,用充滿緊張和焦慮的語氣說道:“相信你們現在都已經知道南方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暴政之神班恩的選民——傅佐爾·錢伯瑞已經徹底佔領了博德之門。
不僅如此,他還拔除了貝爾苟斯特鎮的晨曦之主神殿,徹底將那裡夷為平地。
另外,那位博德之門才上任的公爵沙洛佛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