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道:「真不容易,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害怕?不,我只是在向薩爾閣下表達自己的敬意,同時提出一些關於未來的合作意向。畢竟作為鄰居,我們互通有無展開貿易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傅佐爾·錢伯瑞振振有詞的辯解道。
畢竟以他的性格是絕不可能承認自己是真的有點怕了。
尤其是接下來隨時可能爆發的神戰。
先不說勝負如何,要是一旦對方故意把戰場選在散提爾堡附近,那整座城市都有可能會被神明恐怖的力量瞬間夷為平地。
類似的事情在費倫大陸上發生過太多次,光是有詳細歷史記錄的就超過三十次以上。
所以傅佐爾·錢伯瑞必須要先來打探一下薩爾的口風,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穩住對方乃至建立同盟關係。
「哼!貿易?我看是奴隸買賣吧?」
伊爾明斯特不屑的撇了撇嘴。
身為豎琴手同盟的創立者,他太清楚在薩爾統一戎馬草原的過程中抓捕了多少俘虜,又是如何進行處理的。
雖然沒有血腥殘忍的屠殺,但超過三分之一都被當做了奴隸賣掉。
其中散提爾堡和塞爾的紅袍法師就是最大的買家。
畢竟無論是身強力壯天生就是戰士的野蠻人,還是像獸人、豺狼人、食人魔、熊地精、大地精這些稍加訓練就能形成不錯戰鬥力的怪物,都可以迅速轉化成為其軍隊中計程車兵。
而且奴隸根本不需要支付任何薪水,只需要填飽他們的肚子併發放武器裝備,即便戰死也可以復活成亡靈繼續為主人服務。
在這方面,不管是散提爾堡還是紅袍法師都是不折不扣的專家。
尤其是在薩扎斯坦與其他首席撕破臉爆發內戰之後,雙方為了增加自己的兵力都在玩命的徵兵、挖墳,把活人和死後屍體全部利用起來。
某些戰爭中甚至出現了孫子、兒子、父親、祖父、曾祖父、高祖父等好幾代人、全家老少一起出現在戰場上的奇景。
地獄笑話了屬於是。
伊爾明斯特與這些邪惡陣營的傢伙爭鬥了一輩子,顯然非常清楚眼前這位月之海暴君是個什麼德行。
傅佐爾·錢伯瑞則振振有詞的反駁道:「買賣奴隸怎麼了?
我這可是在拯救他們的生命。
否則你以為這些戰俘能在堅決不肯服從薩爾閣下的領導,而且整個戎馬草原都缺少食物補給的情況下存活?
別傻了,他們都會在飢餓與疲勞中慢慢的死掉。
更何況費倫大陸實行奴隸制的地區可不少。
就算我不買也會有其他人買。
尤其是塞爾的紅袍法師。
相信你已經聽到傳聞了吧。
薩扎斯坦終於忍不住要開始對那些反對自己的首席動手了,一場規模空前的戰爭即將爆發。
你覺得這些奴隸要是被賣到塞爾去,他們能在這場慘烈的內戰中活多久?」
不得不說,與其他沒腦子的大反派不同,傅佐爾·錢伯瑞屬於那種典型把口才跟嘴炮能力點滿的人。
才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就把老對手懟得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說的這些全部都是事實,沒有一丁點摻假的內容。
相比起陰雲密佈的塞爾,月之海周邊地區在散提爾堡的暴政統治下的確實現了難得的和平,連帶著奴隸的待遇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
就在伊爾明斯特張開嘴還想要說點什麼時候,薩爾終於站出來打斷道:「兩位,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的恩怨,也對於你們所謂的理念之爭不感興趣。我是一個務實的人,所以那些空洞無聊的話題就不要再談了,讓我們直奔主題吧。」
務實?
瞬間抓住關鍵詞的伊爾明斯特和傅佐爾·錢伯瑞對視了一下。
這句話或許從一位商人嘴裡說出來並不奇怪,但從一個即將封神的獸人領袖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充滿了違和感。
畢竟在費倫大陸這片地方,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繞的開神明的影響,所以才會出現在整體中世紀後期生產力水平的情況下,發展出無數現代社會才有的奇奇怪怪組織,以及與現實情況完全不相符的超高道德水平。
如果說地球上歷史的發展規律是物質決定基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可在這裡卻有很多時候會出現信仰和精神高於物質的情況。
人們願意為了內心之中的信仰獻出財產乃至自己的生命,也願意為了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