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會在動手之前做足充分的準備。”
“我知道!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如果沒有就閉嘴!”
格烏什用獨眼惡狠狠的瞪了自己的配偶一眼,態度一如既往的惡劣、強勢。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妻子”的概念,而是將獸人之母視作服務於自己的僕從和發洩慾望的物件。
這一點無論是在教義中還是獸人社會日常活動中都有非常明顯的體現。
不過也不清楚究竟是信徒反過來影響到了神明,還是茹賽可本身就是獸人女性精神的具象化,她顯然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接受了自己的地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自顧自的勸解道:“你太急躁了。
我承認那個叫做薩爾的傢伙的確已經對我們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可距離他真正威脅到你還需要很久很久。
以眼下的局勢來看,他甚至想要把我們驅逐出託瑞爾所在的晶壁系都得花費數百年乃至更長的時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大動干戈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哼!
你以為危機只來自於外面嗎?
不!
我們最大的危機來自於內部!
無論是依那伏還是依卓斯都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我不能快刀斬亂麻的殺死薩爾,而是任由他不斷撕裂信仰根基擴大影響力,那麼這些傢伙就會拋棄我而去投奔新主人。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不過是一場獸人神系內部的迭代跟淘汰。
但對於我來說卻是不折不扣的生死之戰。
我絕不能退縮,更不能輸掉。”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格烏什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身為強大神力主神的氣勢與威嚴,同時還有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暴虐。
“那如果你失敗了呢?”
茹賽可不動聲色的繼續詢問道。
格烏什不加思索的回答:“如果我失敗了,獸人神系就會因此而走向分裂、衰落、乃至毀滅。
以索斯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曾經試圖殺死他的敵人。
不過我也將竭盡全力的反擊,絕不會讓他好過。
就算要去星界躺屍,我也要在最後一刻從他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
“那我和巴格杵怎麼辦?我們又應該何去何從?”
茹賽可的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緊張和焦慮。
因為她明白一旦格烏什戰敗,自己和兒子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的“餘孽”,根本不可能被新獸人神系所接納。
尤其那些現在仍舊效忠於格烏什的神系其他成員,必然爭先恐後透過剷除餘孽來向新的主神表達敬畏與臣服。
“怎麼,連你也開始考慮退路了嗎?我還沒有戰敗呢!”
格烏什顯然被激怒了,一把抓住獸人之母的脖子將其高高舉起。
“咳咳咳咳——不!請息怒!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一陣窒息帶來的劇烈咳嗽過後,茹賽可趕忙試圖安撫這位暴躁的丈夫。
但是很可惜,她失敗了。
暴怒的格烏什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神祇之一,可能僅次於代表了大自然最原始狂暴破壞力的風暴之神塔洛斯。
只見他猛然間將獸人之母掄起來,以十分粗暴的動作狠狠砸向地面。
砰!
巨大的響聲和猛烈的震動頓時從這座看上去頗為原始的神殿中傳了出去,讓守在門口的祈並者紛紛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畢竟主神雖說脾氣暴躁易怒,但卻很少會對神系內的其他成員動手,尤其是掌握著整個種族全體女性信仰的獸人之母。
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巨大的身影便從天而降。
這是一個擁有遠比其他獸人不知道大出多少倍的巨人,擁有碩壯的肌肉、髒褐色的面板和暗綠色的眼睛。
從他嘴巴兩邊伸出的獠牙呈現出彷彿被啃過骨頭的那種蒼白,身上披掛著厚重的鑲嵌皮甲和一雙破破爛爛的鐵手套。
光憑這幅標誌性的打扮就足以讓在場的其他獸人祈並者認出來者的身份——蠻勇之神巴格杵。
只見他無視了那些生前以勇武著稱的獸人英雄守衛,直接闖入大殿厲聲咆哮道:“放開母親!”
“巴格杵?你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格烏什無疑感覺到自己被冒犯了。
要知道在平日裡,巴格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