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效應?你的意思是……巴里·艾倫的母親還活著?”
布魯斯·韋恩不愧是這個世界最聰明、最擅長邏輯推理的幾個人之一,兩眼微微放光幾乎在瞬間就猜到了正確答案。
因為之前蒐集不到任何跟左思相關的資料就讓他感覺對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這恰好印證了其“外來者”的身份。
而只有外來者才能成為盒子之外的觀察者,進而做到讓某個人、某個物體或某件事情處在一種存在多種可能性的量子疊加態下。
左思讚許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猜到的那樣。我製造了諾拉處在介於生死之間的狀態,然後讓兩條原本彼此緊密相連的時間線逐漸分隔開形成獨立的平行世界。”
“那巴里·艾倫和其他人親眼目睹到他母親的死亡又是怎麼回事?尤其是那些作為證據提交給法庭的監控錄影?”
布魯斯·韋恩又提出了一個讓自己感到不解的問題。
畢竟那可不是一兩個目擊者,而是一大群人。
“很簡單,只需要一點能以假亂真的幻術就可以了。這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容易。”
左思突然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
瞬間!
周圍的環境就從韋恩莊園的客廳變成了一條几十年前哥譚市的小巷。
布魯斯·韋恩本人也從一箇中年男性變成了年幼時的樣子,而牽著他雙手的赫然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而且這條小路讓他感到無比的熟悉,甚至就像深深地刻進了記憶之中,哪怕以後得了老年痴呆也絕對不會忘記。
突然,一名歹徒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將手中的槍對準了一家三口大喊道:“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快點!別讓我重複第二次!”
“冷靜!我可以把錢包和值錢的東西都給你,但你不能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
托馬斯·韋恩趕忙站出來將妻兒擋在身後,並且十分利索的就掏出了錢包,同時把價值不菲的手錶也一併丟了過去。
可好不容易抓住有錢人的歹徒顯然並不滿足於這點收入,立馬盯上了瑪莎脖子上那條珍珠項鍊,立馬走到近前就想要伸手去拉扯。
這種肢體上的冒犯顯然是托馬斯·韋恩所無法忍受的。
所以他下意識伸手想要將對方推開。
但殊不知這一動作瞬間激怒了歹徒,立馬掏出槍二話不說就是碰碰兩槍將韋恩夫婦擊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傷口止不住的往外流,才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灘的血跡。
變小的布魯斯·韋恩此刻終於回過神來,立馬蹲下去想要用自己學到的急救知識給父母止血。
可遺憾的是他太小了,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和相應的工具去堵住傷口,只能無力的再一次眼睜睜看著雙親死去,那些原本已經被埋藏的痛苦與悲傷瞬間被喚醒。
下一秒……
周圍的景色頓時為之一變。
原本的哥譚小巷直接消失不見,所有人又回到了韋恩莊園的客廳。
“我的天吶!這簡直太地獄了!”
阿爾弗雷德最先反應過來這八成是某種無比逼真的幻術魔法,立刻忍不住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因為他很清楚,這就相當於在兩個布魯斯內心深處最大的傷口上塗抹辣椒噴霧,但凡還有點同情心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而且他敢保證對方絕對是故意的。
但左思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致觀察著布魯斯·韋恩那隻略顯顫抖的手,然後才一臉惡趣的問:“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如何讓所有人都認為巴里·艾倫的母親死了吧?
要知道人類對於外界的所有認知,都是透過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和味覺這些器官,再結合大腦的想象與處理最後變成自身所能理解的資訊。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能欺騙這些感官和大腦,即便沒有發生的事情也會讓人認為它已經發生了。
更何況這其中還包括精神引導和心理暗示,以及一小部分諾拉真正的血液。
所以對於這條時間線上的人來說,巴里·艾倫的母親就是已經死了,是所有人的親眼所見,而且在證據鏈上也無懈可擊。”
“那真正的諾拉呢?讓她處在一種介於生死之間的量子疊加狀態,恐怕光有成功的欺騙是遠遠不夠的吧?”
布魯斯·韋恩強忍著想要給對方那張討厭的臉上來一拳的衝動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