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生命只剩下區區幾年的功夫。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這才咧開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死死攥著永恆之槍質問：“那你呢？你在諸神黃昏到來的時候會扮演怎樣的角色？是蘇爾特爾那樣的毀滅者？還是滅霸那種趁火打劫的強盜？又或者僅僅只是站在一邊旁觀？”

“您的思想太過於陰暗了，親愛的神王陛下。我為什麼不能是一個拯救者呢？”

左思意味深長的反問。

“拯救者？”

奧丁的獨眼中閃爍著審視的光芒。

性格多疑的他顯然並不相信左思這樣的大魔鬼會是一個拯救者。

畢竟後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都快要凝結成實質了。

“如您所見，我是一個非常遵守契約的人。

所以理論上只要您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我們完全可以簽署一份帶有強制力的魔法契約，以確保我會在諸神黃昏降臨的時候履行義務。

如此一來，阿斯加德就能平安度過您死亡後最初幾年的動盪。

您的親生兒子雷神托爾也能獲得足夠的成長時間。

最重要的是，我從來都不是您和阿斯加德的敵人。”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充分展現出了自己的談話技巧和誠意。

他很清楚一旦奧丁死亡，曾經在宇宙中建立起赫赫威名的阿斯加德會變得有多麼脆弱。

先是被死亡女神海拉佔領，緊跟著又在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破壞下徹底毀滅，最後逃亡的難民船還遭到滅霸的攔截，基本上整個文明算是毀了。

如果趁火打劫的話，當然能從中搶到很多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說奧丁寶庫中包括寒冰之匣在內的珍藏。

但要是這樣做的話，那目光也未免太短淺了一點。

更何況左思是大魔鬼，天生就對搶劫這種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只有惡魔們才鍾愛的行為充滿了鄙夷。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透過交易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奧丁眯起眼睛，顯然在判斷這番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回應道：“我需要先看到契約的內容。”

“沒問題！”

左思抬起手輕輕打了個響指，一份長度超過數公里的巨大皮紙卷軸憑空出現，直接在地面上攤開露出裡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很顯然，這是一份嚴格到連一點漏洞都沒有的魔鬼契約，光是詳細繁瑣的解釋條款就能讓任何從事法律工作的人精神崩潰。

一旦簽署，那麼雙方就都必須按照上邊的條款執行，絕對沒有一絲一毫迴旋的餘地。

看著這份契約，奧丁的臉上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為這份契約意味著對方早就知道自己會降臨，所以提前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與這種能夠在時間長河中窺探到未來的維度魔神打交道，總讓他嚴重缺乏安全感，彷彿連內心之中的想法都暴露無遺。

但問題是，左思屬於目前唯一一個有能力在諸神黃昏降臨時伸出援手並徹底改寫阿斯加德命運的人。

奧丁壓根沒有第二個選擇，只能硬著頭皮開始閱讀卷軸上的內容。

但凡不是陷阱或太過於苛刻，他都會毫不猶豫在上邊簽字。

至於代價……

只要能保住阿斯加德的傳承，沒有什麼寶物是不能捨棄的。

由於左思和奧丁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討價還價上，因此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小安妮偷偷摸摸的施展傳送魔法消失在原地。

……

與此同時，遠在幾百公里之外的德國斯圖加特市，一場初代復仇者與齊塔瑞人之間的戰鬥終於正式拉開帷幕。

雖然神盾局的空天航母因為速度的關係沒能抵達，可數量驚人的戰機還是源源不斷將導彈和子彈傾瀉下來，對正在發動無差別攻擊的敵人進行掃射、轟炸。

平均每隔幾分鐘左右，就會有一架飛機被能量武器命中，轟的一聲在半空中形成巨大的火球，隨後墜落到地面發生二次爆炸。

那些曾經有著陸戰之王稱號的坦克，在星際時代的武器面前就如同移動棺材一樣，基本捱上一下就會瞬間報廢，連帶裡邊的車組人員全部死光。

可憐的步兵更是連齊塔瑞人身上的陶鋼裝甲都打不動，即便是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打上去也最多留下一個白點。

如此令人絕望的裝備差距，別說是現如今的聯邦肥宅們了，就是倒退回幾十年那隻橫掃歐陸的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