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僱傭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同樣也是需要注意的物件。”
“明白!”
言峰綺禮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隨後便轉身返回自己在教堂內的那個小房間。
就在他前腳剛跨過門檻的剎那,便看到一名留著金色短髮、身穿T恤和休閒褲的吉爾伽美什躺在沙發上,以一種十分悠閒的姿態在喝紅酒,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一名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而非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英雄王。
“Archer?”
臉上表情向來不會有太多變化的言峰綺禮明顯感覺到了十分的意外。
畢竟兩人雖然同屬一個陣營,但他從來都沒有跟對方有過任何交談,唯一一次接觸還是在上次派遣Assassin裝模作樣入侵遠坂家宅邸的時候。
更何況他早就知道眼前這位“大爺”傲慢、自負、目空一切的性格,根本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而且從地上散亂丟棄的空酒瓶不難看出,吉爾伽美什已經在這裡待了有一段時間。
“雖然相比起時臣的酒窖這裡在數量上少了很多,但品質卻遠勝前者。真想不到你竟然揹著自己的老師偷偷藏了這麼多的好酒。”
金閃閃擺弄著手中的酒杯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他這種宛如朋友之間聊天的口吻頓時讓言峰綺禮感到更加困惑,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究竟有何貴幹?”
吉爾伽美什嘴角微微上揚,轉過頭用那雙紅色的眼睛盯著這位人格中存在著某種有趣缺陷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回答:“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對這場聖盃戰爭感到無聊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
“無聊?”
言峰綺禮明顯有了一個皺眉頭的動作。
他顯然很不喜歡對方說話時的語氣跟態度。
“不然的話作為受到教會保護的御主,恐怕應該不會輕易離開教會吧?你實際上一直在追尋著什麼,只不過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罷了。”
吉爾伽美什開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引導話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是你開始對與老師之間的契約感到不滿了嗎?因為他使用令咒終止了你跟Caster之間的戰鬥所以懷恨在心?”
言峰綺禮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空酒瓶,聲音仍舊沉穩的一絲起伏。
因為他現如今所從事的一切都是源自於父親、老師的安排,而非自己內心之中的渴望。
所以無論成功也好失敗也罷他其實都是不在乎的。
“哼!我承認那個Caster的確有兩下子,但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對付她了。等下一次,我會讓她跪在王的面前好好懺悔。”
吉爾伽美什無疑對上一次較量中輸給小安妮耿耿於懷,下定決心下次見面必定第一時間召喚【天之鎖】。
因為他也相信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東西肯定是大名鼎鼎的眾神之王宙斯。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擁有極高的神性。
而【天之鎖】最大的特點或者說能力,就是被捕獲束縛的目標神性越高,鎖鏈的堅硬程度跟束縛力量就會越大。
到時候再配合乖離劍,會贏得最終勝利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你已經制定好了能夠贏得勝利的作戰計劃?”言峰綺禮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吉爾伽美什一臉高傲的回應道:“別小看最古老之王的寶庫啊,雜種。我所擁有的可是整個世界,以及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切,自然有專門用來對付神明的東西。”
這番話令言峰綺禮驚訝的挑起了眉毛:“哦?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呢?他可是為了對付Caster絞盡腦汁。”
“因為時臣太無趣了,我從未想過會有人像他一樣無聊,只為追求抵達根源,完全沒有對於財富、野心、權力和慾望的渴求。相比之下,我倒是對你更感興趣。尤其是你渴望藉助聖盃來達成何種心願。”
說罷,吉爾伽美什坐起來饒有興致打量著這個一直在不斷壓抑自己的傢伙,以及隱藏在靈魂最深處的黑暗慾望。
“我……我並無任何願望。”
言峰綺禮明顯猶豫了一下。
吉爾加美什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輕笑著反駁道:“這不可能吧?畢竟按照規則,聖盃只會挑選那些有資格、有強烈執念乃至渴望的人。”
“的確如此。但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沒有任何理想、夙願的我為何會被選中參加這場戰場。”
言峰綺禮就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般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