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的瞬間,海拉便立刻衝自己的坐騎呵斥道:“閉嘴!坐下!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瞬間!
上一秒還在齜牙的芬里爾下一秒就趴在地上發出一陣嗚嗚聲,瞪著兩隻無辜的綠色眼睛注視著女主人,彷彿在求饒。
不過海拉並沒有理會巨狼,而是盯著近在咫尺的左思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歐米伽射線可怕的威力刺激到了。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所有被射線抹除的利刃都不是單純的被摧毀那麼簡單,而是連帶物質和上邊加持的死亡神力一起從根源上被抹除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
面對這樣不講道理的力量,即便是向來性格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死亡女神海拉也提不起半點與之為敵的念頭。
因為既然歐米伽射線能摧毀包裹著死亡神力的利刃,自然也能殺死作為力量源頭的自己。
如此淺顯的道理不用想也能明白。
與死犟的托爾不同,海拉是個純粹的力量至上主義者。
在面對比自己弱小的人時,她就跟壯年時獨斷專橫的暴君奧丁一樣,喜歡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對方。
但在面對比自己更強大的人時同樣也會選擇低頭。
這一點從海拉心甘情願被放逐封印數千年,直到奧丁徹底死亡後才回來就能看得出來。
以她所擁有的力量,在奧丁生命末期最後那段時間,其實完全可以強行掙脫直接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奧丁給提前耗死。
可她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老老實實等待到最後一刻。
毫無疑問,左思直接將海拉的性格和心理給摸透了,明白對付這類人需要的並不是講道理,而是直接亮出沙包大的拳頭。
因為往往越是喜歡透過暴力和殺戮來解決一切問題的人,在遇到比自己更強大的暴力時越是會選擇低頭跟妥協。
他們很清楚擁有壓倒性暴力的人可以對自己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反倒是托爾這類寧死不屈的犟種才最難搞。
不過好在這個腦袋不怎麼亮光的莽漢,眼下正在跟那份密密麻麻全是名詞解釋和註釋的契約較勁。
因為以他的智力水平、文化水平和學識,想要讀懂一份由大魔鬼親自撰寫沒有任何漏洞的地獄契約,難度不亞於讓一個大腦有缺陷的病人考上頂尖大學。
從機率學的角度,後者的成功可能性要遠比前者大得多。
所以在低著頭跟那些繞來繞去的文字較量了半天之後,托爾終於放棄了,用力抓了抓自己一頭的短髮,抬起腦袋一臉懵逼的問:“這上邊都寫了什麼?為什麼那些文字我明明都能看懂卻理解不了?”
“噗哈哈哈哈哈!”
洛基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從攤開羊皮紙卷軸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上邊那些複雜的條款和補充解釋,實在是有點難為這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別說這種明顯非常專業、頂尖的契約內容,就是那些超過三十個單詞以上、辭藻稍微華麗一點的句子,托爾理解起來都有些困難。
原因很簡單!
小時候接受文化課教育,托爾基本不是選擇逃課出去玩耍,就是大腦昏昏沉沉沒過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之所以沒有成為徹頭徹尾的文盲,還是多虧了奧丁嚴厲的棍棒教育。
“你笑什麼?”
托爾顯然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惡狠狠的瞪了洛基一眼。
要知道這樣的情況在兩人之間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證據,只要憑感覺就能猜個七七八八。
“不,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笑話,絕對不是在笑你。”
洛基故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強調了一下,擺明了就是在赤裸裸的嘲諷。
就在托爾剛準備要發作的時候,左思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咳——好了,這場家庭倫理劇就到此為止吧。
鑑於我跟奧丁簽署的契約,這場阿斯加德的內戰不能再打下去了。
因為那會導致它徹底毀滅。
相信剛才洛基已經透過幻象向你們展示了這一點。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選擇一個折中的方案。”
“折中?可阿斯加德的王位只有一個!我絕不會把它讓給海拉!”
托爾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姐姐。
同樣的,海拉也冷笑著回應道:“我是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