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此而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以至於整個法王廳的物資補給和經濟來源都遭到重創。
眼下包括斷罪塔等許多地方都開始實行嚴格的配給制,平民更是開始連飯都吃不上了,只能靠死老鼠、抓到的鳥類、樹皮、野草、腐爛變質的垃圾勉強維持生存。
城內街道上每天都會多出許多餓成皮包骨頭的屍體。
據說在一些地方甚至開始出現了人吃人的跡象。
很顯然,這片大陸整個東部區域已經徹底失控了,再也沒有任何秩序的束縛。
之前雖然也相當混亂,各國隔三差五就打來打去,但好歹名義上都是信仰一個宗教的兄弟姐妹,法王廳發話國王和貴族們多少得聽一聽、給點面子。
可現在,隨著翰賽爾控制下的米特蘭王國正是向法王廳宣戰,並且把這個神權的象徵按在地上一通爆錘,許多民眾已經開始失去了對法王廳和神的敬畏。
畢竟作為神的代言人居然如此費拉不堪,成千上萬的神職人員被殺死、強暴、賣為奴隸,可做這些事情的軍隊非但沒有遭到什麼神罰、報應,反而還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富有,哪怕是再虔誠的信徒都會忍不住去想這個神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作為一神教,法王廳最怕的就是這種對絕對權威的大範圍質疑。
因為懷疑一旦開始,聰明人很快就會發現那些教條教義到處都充滿了邏輯上的矛盾、漏洞和不合理的地方。
當然,最致命的還是飢腸轆轆的窮人發現殺害教職人員、搶劫教會的財產並不會遭到報應或神罰後,各地針對修道院、教堂和莊園的襲擊跟偷竊變得愈發頻繁,治安狀況更是惡化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
更可怕的是,為了抵擋米特蘭王國的入侵,法王廳將大量軍事力量都派遣到了邊境,內部變得異常空虛,對這種情況完全是無能為力。
塞爾彼高甚至覺得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法王廳就會徹底戰敗並遭到毫不留情的屠殺。
讀完最後一個字,他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把信件湊到蠟燭上點燃,隨後苦笑著嘆了口氣:“唉——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冰火兩重天的世界了呢。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能早點醒悟過來。不然瓦提米奧家族可能就要徹底完蛋了。”
“你這是在為自己的家族和親人擔心嗎?”
偽裝成大小姐法爾納塞的變形怪似笑非笑的問道。
“家族?
親人?
哈哈哈哈!
我想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對於我來說真正的親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法爾納塞。
至於其他都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我提醒他們也只是盡到自己作為家族一份子的義務。
至於聽不聽完全取決於他們自己。”
塞爾彼高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隨手將快要燒成灰燼的信件丟到壁爐內,站起身透過窗戶向外面望去。
只見審訊官和獄卒正在押送一群群用鐵鏈拴著的人,緩慢從大門進入這座散發著血腥與死亡氣息的高塔。
從衣著和營養狀況來看,這些所謂的“罪人”實際上都不過是餓瘋了試圖從教會手中搶到一些食物來果腹的窮人。
可遺憾的是他們基本不是失敗了就是搶到之後沒跑了,所以被抓到這裡來殺一儆百。
但凡對斷罪塔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凡是進了這個地方的囚犯能活著走出去的可能性非常低。
基本不是忍受不住酷刑自己認罪遭到處決,就是被可怕的酷刑活活折磨死。
而最近幾天,斷罪塔內每天死亡的囚犯數量都超過了五十人以上。
這根本不是什麼審判,而是一場上層統治階級對下層反抗民眾的屠殺。
法王廳正在用這種方式主動減少統治範圍內的人口,以此來緩解包括糧食等各種生活物資的嚴重匱乏。
類似的情況在各地武裝起來的修道院和教堂也在不斷的上演。
雖然沒有一個明確的數字,但塞爾彼高認為死亡人數至少有數萬人之多。
至於那些被餓死、死於疾病和瘟疫的人就更多了。
現在他越來越相信法王廳所崇拜的神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邪神。
否則只要這位神還有哪怕一丁點的良知,在看到現如今教會的所作所為後,都絕不會麻木到視而不見。
看著那些眼神麻木的囚犯一個接一個進入斷罪塔,塞爾彼高突然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