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上幾十億的人口乃至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展開一場屠殺。
雖然死亡過程可能都不會感受到什麼痛苦,但世界搞不好就會徹底化作一片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
所以阿爾弗雷德抵達後連一秒鐘都沒有停留,直接從天而降一拳打碎了小丑滿嘴的牙齒。
“哈哈哈哈!親愛的老朋友,我剛才還在猜你什麼時候會現身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小丑伸出舌頭舔了舔從臉上和牙齦中流出的鮮血,咧開嘴興奮的大笑。
他就像是沒有痛感神經一樣,對於自己受到的傷害完全不在意。
“閉嘴!我沒允許你說話!”
阿爾弗雷德藉助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向小丑發出了警告。
他決不允許這個瘋子對麥爾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負面影響。
說實話,不管是他也好還是布魯斯·韋恩也罷,都搞不清楚左思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兒子扔在哥譚這種大染缸中尋找生命的意義。
因為在這個爛人、瘋子和神經病扎堆的地方,基本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有點心理疾病。
否則也不會冒出那麼多之前還好好地,突然一夜過後就變成某個腦子不正常的超級反派或變態殺人狂。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在哥譚這鬼地方,如果你自己不瘋一點,那麼環境就會把你活生生逼得更瘋。
但麥爾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繼續歪著腦袋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所以你認為生命沒有意義?”
瞬間!
無論是阿爾弗雷德還是布魯斯·韋恩的心都沉了下去。
因為他們突然意識到,光封住小丑的嘴是不夠的。
“哎呀呀,我嗅到了恐懼的味道!你們在害怕這個孩子嗎?”
小丑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抬起沾滿鮮血的手捋了捋自己撞亂的頭髮,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很顯然,這種情況完全超出了老管家的能力範圍。
無奈之下,他只能用十分隱晦的眼神向自家老爺求助。
布魯斯·韋恩這這會兒也顧不上是否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立刻隨便找了個藉口撇下女伴,帶著通訊器躲進沒人的廁所裡打算透過遙控來指揮接下來與小丑之間的對話。
就在小丑一臉猙獰的打算說些暴論時,之前坐在沙發上看熱鬧的小安妮突然開口提醒道:“我建議你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點。因為我的這個弟弟可沒有什麼幽默感,他會把你說出的每一個字當做參考,來判斷這座城市乃至這個星球所有的人類是否有必要活著。”
“哦?你的意思是……他如果認為生命沒有意義就會大開殺戒?”
小丑顯然並沒有被嚇到,反倒是饒有興致湊到近前用近乎零距離的方式懟在麥爾那張沒有嘴巴的臉上仔細觀察。
但下一秒,他就被那雙完全呈現出黑色、只有瞳孔是白色的眼睛所釋放的冰冷與死亡氣息嚇了一跳,趕忙連連後退差點撞上身後的椅子。
“不,他可不僅僅是大開殺戒那麼簡單。
他會從根源上殺死你們,讓包括靈魂在內的一切都變得不復存在。
到時候如果你還活著,那麼將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丁點的樂子,只能永遠的跟孤獨與寂寞為伴。
好好想象一下那種可怕的景象,你確定希望看到這一幕發生嗎?”
說罷,小安妮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這個冷漠、淡然的弟弟。
儘管她一直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試圖激怒或引起麥爾的注意,以便讓姐弟倆人能夠有更多的互動跟了解,但這個外形十分抽象的少年就像一塊堅冰對什麼都沒有反應。
只是在遇到某些特定的人後會向對方詢問生命的意義。
除此之外,麥爾對什麼都不關心,也不在意。
哪怕有女性或者小孩子突然跑出來向其求助,又或者看到有人在距離自己僅有幾步的地方被毆打、折磨、虐待、殺害,統統都都無動於衷。
要知道小安妮本人也不是什麼善良陣營,但在心情好的時候也會隨手拉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一把。
別說是她了,就連邪惡陣營的黑暗王子格雷亞,都會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稍微做點好事。
可麥爾就像抽象的死亡概念一樣,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他與其說是一個生命體,倒不如說是規則的具象化,根本不存在情感這種東西。
甚至連是否有人格都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