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我的成見很深,不是嗎?”
左思饒有興致注視著薩扎斯坦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憤怒、不甘、恐懼、警惕等複雜情緒,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作為一個記憶力非常好的人,他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當年把對方坑的有多慘。
只是沒想到這位傳奇巫妖竟然因此而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僅僅只是提一句合作就反應如此的激烈。
如果換成以前,就算是面對敵人,只要對自己有利薩扎斯坦也絕對會選擇合作。
因為這就是理性中立邪惡陣營的行事準則,一切以利益為最優先。
至於什麼恩怨、仇恨,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完全可以先放下等日後找到更適合的機會再說。
在這方面,包括路斯坎的奧術兄弟會、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安姆的蒙面法師公會等組織基本都是如出一轍。
這也是為何在相對弱小的時候,比起跟那些善良陣營的組織合作,左思更傾向於跟這些邪惡組織合作。
一方面是純粹的利益驅動不需要考慮太多,另外一方面是背叛起來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要知道背刺一個好人和背刺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在心理和精神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尤其是那些以標榜自我犧牲、無私奉獻、保護弱小、追求公理與公正為己任的善神牧師、聖武士,除了極少數喪心病狂的瘋子,很少會有人背刺他們而不產生內疚和負罪感。
起碼在還是凡人時的左思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仔細算下來,凡是跟他合作過且傾向於邪惡的組織,好像就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比如說最早接觸到的糾纏符記,現在已經被製作成旅法師卡牌變成了召喚生物。
再比如說散塔林會,眼下已經被滲透的像篩子一樣單向透明,黑暗情報網的負責人席曼蒙更是暗中向他宣誓效忠成為了一個內鬼。
除此之外無論是紅袍法師和薩扎斯坦,還是月之海暴君——傅佐爾·錢伯瑞都無一例外或多或少吃了大虧。
更不用提蒙面法師公會被其一口吞下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至於像艾瑞尼卡斯這種合作完就直接翻臉的情況簡直多不勝數。
越是仔細回憶,左思就越發現自己這一路走過來都不知道幹了多少黑吃黑的勾當,而且下起手來一次比一次狠。
同樣也逐漸理解薩扎斯坦的防備心理為何會如此之重。
換成是他,聽到一個如此“劣跡斑斑”的傢伙要跟自己合作也會立馬提高警惕,並且下意識聯想到這可能是個陷阱。
“成見?你把上次那種赤裸裸的背刺叫做成見?”
薩扎斯坦冷笑著發出質問。
左思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狡辯道:“可我並沒有違揹我們當時達成的協議,對嗎?
我親手把風暴之眼交給了你,是你自己沒能保住它被搶走了。
所以我認為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麼背叛。
畢竟從交易結束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任何承諾與義務。”
“哈哈哈哈!
我應該說真不愧是巴托地獄第九層的領主、名號響徹整個宇宙的魔鬼親王麼?
你的無恥與詭辯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
但是很可惜,我並不相信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個字。”
薩扎斯坦斬釘截鐵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合作?
小小的代價?
開什麼玩笑!
他上一次吃虧吃的已經夠多了,甚至失去了寶貴的封神機會。
眼見這位傳奇巫妖壓根沒有一丁點軟化的跡象,左思直接晃了晃手裡的冠冕命匣,似笑非笑的提醒了一句:“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
而是來通知你塞爾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也不介意換個人。
畢竟我要的只是塞爾和紅袍法師這個組織存在並繼續壓制穆爾霍蘭德帝國的擴張。
至於誰來領導壓根就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之所以先來找你,是因為你是目前最適合的人選。
但假如你不識抬舉,那不妨猜猜看我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伴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薩扎斯坦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很顯然,他剛才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是否有拒絕的權力。
而這個答案無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