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顯。因為正常來說,大部分旅法師是不會像你這樣挖空心思,不斷製造海量的召喚生物卡牌。除非……你在謀劃一場規模龐大的戰爭,亦或是打算入侵征服某個時空。”娜希麗意味深長的說道。
“呵呵,你只猜對了一半。我之所以這樣做,實際上是在為了對抗尼可·波拉斯做準備。”左思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對抗尼可·波拉斯?”
娜希麗注視著左思的眼睛,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對方用來掩飾自己邪惡計劃和野心的藉口。
要知道擁有強大力量的旅法師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幾個能夠被稱之為善良,大部分內心之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他們有的是為了復仇不擇手段,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上古“兄弟之戰”中贏得最終勝利的克撒,為向非瑞克希亞發起復仇以毀滅一個時空作為代價,打造了充滿傳奇色彩的晴空號飛船。
還有的則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不斷在各個陣營反覆橫跳,就像是天才神器師——泰茲瑞。
相比起普通人往往更加註重社會性和集體意識不同,旅法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對於“自我”這個概念格外看中,根本不會在乎周圍其他人的想法,也極少會選擇融入集體。
在娜希麗看來,左思顯然跟善良沾不上什麼邊,並且行事作風都擁有很強的目的性,極少會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這一點從一路上壓根沒有駐足去欣賞讚迪卡壯麗的自然風光和為數不多的幾座大城市,反而是像急著完成任務一樣直接從一個地點傳送到另外一個地點,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會立刻離開就能略窺一二。
由於活了數千年的關係,娜希麗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明白目的性很強且凡事都喜歡進行規劃的傢伙,往往都擁有超乎尋常的野心。
她非常好奇,眼前這個年輕人類究竟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對抗可能是最古老、最強大的旅法師,同時還是太初之龍最後幾個直系後裔的尼可·波拉斯。
畢竟尼可·波拉斯可是已經奪取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界全部的魔法能量,眼下還控制著好十幾、幾十乃至成百上千個時空,可以源源不斷從中汲取自己需要的法術力。
很多世界高高在上的神,在他面前也都像嬰兒一樣脆弱且可笑。
左思看到了礫岩術士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意思,立刻抿起嘴角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問:“女士,我可以信任你嗎?”
“難道以我們現在親密的關係還不能相互信任嗎?”
娜希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左思的臉頰,再次恢復到了之前那種女流氓的姿態。
當然,這些小動作也僅僅停留在騷擾和調戲的程度,並不會更進一步越過紅線。
“你應該明白我所指的信任並不是這個,而是那種可以真正可以在生死時刻並肩作戰絕不背叛的信任。”左思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瞬間!
娜希麗陷入了沉默。
遭到曾經導師索霖·馬可夫背叛的她,並不確定自己這輩子是否還能再毫無保留的去信任另外一個人。
而且因為幾千年前的那次信任,還讓她的故鄉贊迪卡陷入了一種無比危險的境地。
尤其是三個封印中奧札奇泰坦,始終都是不穩定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逃出來毀滅世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變得越來越壓抑、越來越凝重!
左思甚至可以觀察到,娜希麗的童孔顏色不斷在正常的銀色和不正常的紅色之間反覆轉換,體內躁動的魔法能量更是開始影響周圍環境,憑空塑造出一根又一根直達天際的粗壯石柱。
整整十幾分鍾過後,這位礫岩術士才終於緩緩抬起頭,用冷靜中帶著一絲癲狂的語氣說道:“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不過要是有一天我發現你像索霖一樣背叛我,那我將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毀滅一切你所珍視的人、事物和時空。”
“請放心,我可沒有索霖老師那麼傻,總是因為性格惡劣和嘴巴太毒把原本的盟友變成敵人。”左思面帶微笑的回應道。
對於這位便宜老師,他其實在內心之中是帶著一點鄙夷的。
看看索霖·馬可夫的經歷就知道,這位依尼翠出身的吸血鬼旅法師在很多時候有多麼的任性且不理智。
其中明明有錯在先卻把娜希麗囚禁起來只是其眾多錯誤選擇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