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在意禮儀禮節這些無聊的東西。”
“哈哈哈哈!看看我剛才說了什麼?”
說話的功夫,亞桑四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大笑著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在酒精的影響下,他原本不是很好的精神狀態逐漸變得亢奮起來。
尤其是略帶血絲的眼睛,終於呈現出了傳奇戰士該有的銳利鋒芒。
凡格達·海斯特無奈的嘆了口氣:“唉——好吧,隨您高興。不過我建議您最好別喝太多,否則要是出醜,丟得可是整個王室乃至科米爾王國的臉面。”
“好啦,別囉嗦,給我點時間,我想跟索斯來一場君主與君主之間的談話。”
亞桑四世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由於已經跟現任的首席大法師相處了幾十年,因此他說話的方式很直接,根本不擔心會因為語氣或詞彙使用不當而惹對方生氣。
很快,包括凡格達·海斯特在內的所有隨行人員都轉身離開,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亞桑四世乾脆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邁步走到窗戶旁邊,居高臨下看著無比繁華熱鬧的金幣之都,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問:“白手起家從無到有,在短短几年時間內成為一個如此龐大帝國的皇帝。
我想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對不對?
其實我在年輕時剛剛繼位成為科米爾的國王,當時心情跟你幾乎一模一樣。
滿腦子都裝著如何建功立業超越所有人,成為科米爾歷史乃至整個費倫大陸歷史上最偉大的君主。
為此,我積極拉攏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讓那些離心離德的貴族們重新團結在王室的旗幟下。
緊跟著又東征西討,把王國境內的怪物、強盜和掀起叛亂的貴族鎮壓下去。
甚至還完成了一件史無前例的壯舉,那就是以極少的兵力擊敗了十幾倍於自身的遊牧部落大軍。
不得不說,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時刻。
因為僅憑那一次戰績,我就足以將自己的名字深深刻在這片大陸的歷史中。”
左思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似笑非笑的反問:“您這是在給自己的統治生涯做總結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覺得還是太早了一些。
畢竟作為君主,只有在死亡降臨的那一刻,才能做蓋棺定論。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該由自己或者子孫後代來做,否則很難做到客觀公正。
最好是幾百年乃至上千年之後,統治的國家已經徹底消亡或者換了一批新的統治者,再由歷史學者們給出一個評價。
就像現在的人評價耐瑟瑞爾、伊瑪斯卡一樣。
順便提一句,對於成為安姆帝國的皇帝,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高興、得意,內心之中始終都非常的平靜。
因為在我看來,這一切從我產生念頭的剎那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結果。”
“呵呵,所以在你的眼中,自己取得成功沒有一丁點運氣的成分。
而是完全憑藉聰明的頭腦和壓倒性的實力,對嗎?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驕傲自負。”
亞桑四世忍不住笑了。
因為他覺得,在左思身上看到了曾經年輕的自己,都是一樣的驕傲、自負、雄心萬丈,渴望做一些駭世驚俗的壯舉。
不過這位傳奇國王顯然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有意識到費倫對於左思來說雖然重要,但卻遠遠並不是全部。
建立西海岸帝國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而是向所有凡人乃至諸神展示一種可能性。
至於這個帝國究竟能維持多久,以後是不是會因為某些原因而最終走向衰落、崩潰、解體,左思其實並不是很在意,也沒打算建立起家族萬世一系的永久性統治。
可能是已經獲得了永生的關係,他對於繁衍生育後代、把自己的基因複製傳遞下去這種事情始終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抿了一口略顯苦澀的熱茶,左思與對方並肩站在窗臺前,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不,國王陛下,這不是驕傲和自負,而是一種站在客觀立場上的自我認知。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是什麼?”
亞桑四世十分配合的問了一句。
“是運氣!
因為它可能會讓一切努力和付出都變得毫無意義;
讓那些本應該成為勵志主角的人淪為任人嘲笑的小丑;
讓人們變得不再想要奮鬥,而是去賭那虛無縹緲僅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