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本突然開口吐槽道。
左思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都一樣,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拿這次交易來說,福吉由於多少還有那麼點道德和良知,所以他也許會在很多地方給予我一些方便,但絕對不會把神秘事物司裡所隱藏的秘密交出來。
但烏姆裡奇不同,她為了能夠爬上權力的巔峰,根本不在乎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尤其這些代價是由英國魔法部來支付的時候,這個女人根本一點也不在乎。
就好像人在花不屬於自己的錢時,往往會表現的格外大方一樣。”
“所以這算是臭味相投嗎?”
日記本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
左思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不,這是我在利用對方心裡上的弱點,以及對於權力迫切的渴望。
我可不會把烏姆裡奇這樣的人當成是自己的同類或者朋友,只是單純將其視作一個能夠帶來好處的消耗品。
因為她想法、思維模式和意圖都已經完全暴露,沒有任何隱私與秘密可言。
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中,率先暴露自己真實意圖的一方,往往會處於絕對劣勢。
而隱藏好真實意圖的人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很可惜,絕大部分人都不太明白這一點,總是喜歡不停的表現自己。
試圖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更加優秀。
殊不知,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會被隱藏在暗處的眼睛記錄下來,然後經過縝密分析找到弱點。”
“你的性格還真是變得越來越陰暗了呢。知道嗎?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副樣子。”
日記本忠實履行著自己被創造出來的職責,不斷將過去與現在的思維方式進行比較。
左思嗤笑著回應道:“陰暗?我更願意稱其為智慧的增長。在浮空城寄人籬下的那段日子,如果我不強迫自己做出改變,現在應該估計已經被大卸八塊,泡在某個充滿防腐液的罐子裡了。還記得那個叫做米拉爾的女孩嗎?”
“米拉爾?啊!當然記得。你在親手挖出了她的眼珠、心臟、肝臟和腎臟之後將其製作成防腐屍,可是寫了整整一萬六千多字呢。”日記本語氣中帶著調侃的意味。
“還記得她在臨死前說過的話嗎?”
左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複雜神色。
日記本不加思索的說道:“當然記得。在殺死這個女孩之前,你質問她為什麼要殺自己。而她則回答是為了活下去。因為她被死靈大法師控制身不由己,如果不那樣做自己就會死。阿斯塔透過這樣的方式,強迫你學會了什麼是冷酷與殘忍,以及在浮空城的為人處世之道。”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給我最大的觸動,就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永遠把自己的生存與安全放在第一位。
而且在殺死米拉爾之前,我原諒了她,並且告訴她我那樣做並不是因為憎恨,僅僅是我也不想死。
只有殺了她,把她做成一個防腐屍,阿斯塔才會認為我是個值得培養的學徒,而不是一件用完就可以丟棄的工具或是試驗品。
每個成年人性格的轉變,往往都意味著經歷了一件或是一系列的重大事情。
對於我而言,這件事情就是那個促使自身發生改變的契機。
因為當你沒有足夠力量去改變周圍環境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竭盡所能的適應,然後徹底融入其中。
我敢打賭,如果自己現在返回故鄉,恐怕根本沒辦法適應原本平凡的生活,而是會變成一個對社會造成巨大危害的不安定分子……”
說完這番話,左思便停止了與日記本的交談轉身離開神秘事物司,並利用剩餘時間對英國魔法部進行了一番參觀。
尤其是那些前一段時間,在突擊檢查中被沒收的各種黑魔法物品和非法施加了咒語的各種生活用品,終於讓他意識到為什麼會有“禁止濫用麻瓜物品”這種奇怪的部門。
不是巫師們的腦洞比較大,而是喜歡把麻瓜當成惡作劇物件捉弄的傢伙著實不少。
雖然絕大部分的效果都只能算是開玩笑的範疇,但對魔法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來說,一旦不小心遇到八成會被嚇的魂飛魄散。
但遺憾的是亞瑟·韋斯萊眼下正處於停職審查的狀態,所以整個辦公室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連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
不然左思倒是非常樂意跟對方聊聊關於那輛會飛的汽車上都進行了怎樣的改裝。
在經過位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