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巫妖王的能力上限從創造出來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
他根本沒辦法像阿爾薩斯想象的那樣,把整個世界所有的生靈全部變成死靈,然後創造一個永恆的國度。
最多幾百萬到幾千萬的亡靈數量就會讓巫妖王的掌控力達到極限。
或許這個數量對於艾澤拉斯的本土生物來說已經是相當恐怖了,甚至可以被稱之為天災。
可在征服了數不清世界的燃燒軍團眼中,只需要隨便派出一支惡魔軍團都能輕而易舉將其碾碎。
所以即便是合體之後的巫妖王,上限可能也就是比荒野半神略微強那麼一點點的程度。
得出自己想要的結論之後,左思很快便脫離接觸乘坐船隻抵達太陽井所在的奎爾丹納斯島,把手裡的火之高興還給安納斯特里亞國王。
不過後者卻在深情撫摸了這柄逐日者家族的傳承神器之後,又將其塞回到左思的手中,用略帶感慨的語氣說道:“拜託你幫我把它交給凱爾薩斯。
烈焰之擊承載著太多意義和歷史傳承,象徵著奎爾薩拉斯的榮耀,不應該陪我在這裡走向命中註定的毀滅。
告訴我的兒子,從今以後領導這個國家的責任就落到他的肩膀上了。
你也沒有必要再勉強自己繼續與無窮無盡的亡靈大軍對抗,趁著對方還沒沒有打過來趕緊離開吧。
剩下的戰鬥是屬於我們最後的輓歌。
我要用悲壯的死亡來讓所有高等精靈銘記今天所遭受的苦難和屈辱,以便他們能在未來的艱難歲月中砥礪前行,從一片廢墟上重建家園。
這也是身為國王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如您所願。”
左思並沒有繼續勸說對方離開,反倒是單手撫胸向這位即將慷慨赴死的國王表達自己的敬意。
他明白安納斯特里亞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一方面是因為對之前不把天災軍團當成一回事的輕慢而感到自責,想要透過死亡的方式來贖罪,另外一方面則是把銀月城佔據高位的那些議員全部帶去另外一個世界,好給凱爾薩斯掌權並做出一系列改革掃清障礙。
畢竟國王都在太陽之井死守,這些平日裡自詡代表人民的老牌貴族跟議員自然也沒有可以臨陣脫逃的藉口。
安納斯特里亞這樣做不僅可以保住自己的名聲,同樣也能在慷慨赴死的時候把國家頑固保守派的既得利益群體全部帶走。
更何況他的身體早已衰老,根本沒有幾百年好活,能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玩這麼一出,絕對是賺大了。
事實證明,凡事能站在一個國家政治體系中最頂點的人就沒有不腹黑的。
無論他們平日裡表現的有多麼仁慈、慷慨和正義,但骨子裡仍舊是一個權力怪物,其思維方式和關鍵時刻的狠辣都遠超正常人的想象。
伴隨著左思的離開,阿爾薩斯很快便率領亡靈大軍浩浩蕩蕩衝進銀月城,把這座充斥著藝術與魔法奇蹟的城市徹底夷為平地,以發洩自己內心之中的憤怒。
此時此刻,他站在空蕩蕩的港口向海峽對岸的島嶼眺望,眼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希爾瓦娜斯顯然很享受看到仇敵這幅無能狂怒的模樣,翹起嘴角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詢問道:“你打算怎麼渡過這條海峽對太陽井高地發動攻擊?要知道大海可不是一條小小的河流,就算你把整個亡靈大軍都丟下去也無濟於事。”
“哼!你以為這條海峽就能阻止我前進的腳步?”
阿爾薩斯轉過頭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這個自己親手轉化的女妖。
“不,我只是在等待您做出示範,尊敬的主人……”
希爾瓦娜斯按照高等精靈的禮儀優雅的鞠了一躬,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陰陽怪氣和幸災樂禍。
她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明顯正在朝著黑化的道路上狂奔,內心也在變得越來越陰暗。
不過阿爾薩斯並沒有理會這種語言和態度上的冒犯,而是直接拔出了符文劍。
瞬間!
刺骨的寒意開始以他為中心向周圍迅速擴散。
死亡騎士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說道:“你聽到來自霜之哀傷的低語了嗎?”
希爾瓦娜斯臉色驟然大變。
因為作為亡靈的她無疑感受到了來自巫妖王的力量,還有那整天迴盪在腦海之中的話語。
僅僅一秒鐘之後,阿爾薩斯猛地向前方揮出符文劍。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