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
至於牲畜,全部都想瘋了一樣的四處亂竄。
任憑主人怎麼抽打都沒有半點用處。
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左思看到了一座高山頂端正在不斷向外噴湧出赤紅色的岩漿。
海量的火山灰和有害氣體直衝雲霄,把附近的天空都染成了一大片灰濛濛的景象。
“好吧,我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維魯斯山,而遠處那座城邦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阿喀洛斯。”
左思一邊注視著不斷噴發沸騰的火山,一邊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
光從這個兩個地名就不難猜出,他目前所在的時空正是由於信仰、神明和英雄主導的塞洛斯。
新生代旅法師中擁有無限再生能力的基定·尤拉就是來自這裡。
艾紫培的承陽劍也誕生自這個時空。
塞洛斯最大的特點就是當有足夠多的人相信某個東西,那麼這個東西就會百分之百的出現。
即便是擁有最強大力量的神,也是由凡人的信仰創造出來的。
一旦凡人不再認為某個神還是神,那麼即便他上一秒還屹立在所有神明之上,也會瞬間跌落成為凡人。
艾紫培在遭到太陽神赫利歐德的暗算死亡後從冥界歸來,就充分利用過這一點,宣稱自己手上的長矛才是真正的神器,而赫利歐德手上的則是贗品。
儘管真相是完全反過來的。
可隨著相信的凡人越來越多,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兩把武器發生碰撞,結果贗品粉碎了真品。
或者說在信仰的力量加持下,艾紫培手上原本的贗品已經逐漸被轉化成了真品。
這就是塞洛斯時空最可怕的地方。
只要人們相信,甭管多麼離譜的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另外一位旅法師金鬃阿耶尼也同樣是利用了這一點,透過藉助爍油的力量完化信徒,最終實現了完化神明的目標。
不講道理、沒有邏輯,一切物質和能量都是由最極端的唯心主義塑造。
正常來說這樣的地方是左思最討厭、最不喜歡的世界。
甚至在原本的計劃中壓根就沒有要來塞洛斯時空的意思。
不過考慮到此行要見的人,他還是勉強忍耐了下來,與路上的商人和旅行者一起朝著遠處的阿喀洛斯城走去。
由於這裡的整體風格是傾向於古希臘神話,所以人們的穿戴打扮也以那個時期為主,基本就是一塊布包在身上。
不管男女袒露上身或下身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至於那些奴隸,甚至連一塊圍腰布都沒有,在奴隸主的呵斥與鞭打下被推進市場進行公開叫價拍賣。
偶爾還能看到各種有趣的怪物和類人生物。
不過這一切對左思都沒有半點吸引力。
因為他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到塞洛斯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親眼見一見所有旅法師中擁有最逆天能力的金鬃阿耶尼。
之所以用了“逆天”這個詞,絕對不是什麼誇張的形容。
而是這位獅人旅法師的確有這樣的力量。
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直接創造出一個與敵人同等力量的靈魂實體。
也就是說哪怕對手是尼可·波拉斯或左思這樣的旅法師也不例外。
根據有限的情報,左思一直都覺得阿耶尼的能力應該是直接淨化目標的靈魂,使其分裂成善與惡兩個部分。
其中惡的一面繼續留在原本的身體中,而善良的一面則被拉出來與之進行戰鬥。
由於兩半靈魂勢均力敵誰也打不過誰,所以這種戰鬥通常不會有什麼結果,更像是一種對敵人的削弱、消耗,亦或是拖延時間。
可即便如此,仍舊無法掩蓋它的強大和恐怖。
畢竟不管是尼可·波拉斯還是左思,都絕對不會想要跟自己的複製人打上一場。
帶著對於獅人旅法師能力的各種猜測,左思走進了阿喀洛斯城內的一家酒館。
由於此刻的火山噴發已經停止,所以酒館內能看到許多人都聚集在這裡談論著剛才發生的危險,順便喝上一杯來穩定躁動不安的情緒。
憑藉始終恆定的巧言術魔法效果,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聽懂了這些人的談話內容,隨手丟了一個金幣給酒保,示意對方隨便給自己上一杯飲料。
只見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從櫃子上取出一瓶最好的酒,直接往杯子裡倒了差不多六分之一,然後輕輕放在吧檯上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