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
殺戮!
死亡!
作為一名巴爾之子,桑喬極有可能是所有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中年紀最小的倖存者。
但現如今的他卻成為第一個擺脫謀殺之神控制,完全走上屬於自己道路的異類。
此時此刻,伴隨著高強度的激烈戰鬥,男孩甚至能夠聽到耳邊來自死去父親的低語,以及對方不止一次想要入侵自己的精神、意識和靈魂,就如同影響阿伯戴爾一樣。
可遺憾的是謀殺之神這一次徹底失敗了。
儘管桑喬正在汲取周圍環境中沸騰的殺戮神力與神性,但他早就已經形成對於殺戮和死亡的全新哲學理念,而且還是與巴爾那種帶有強烈儀式性、暴力的殺戮與死亡截然相反。
所以無論巴爾多少次碎碎念,試圖灌輸引導這位瘦小的兒子走上自己的道路,結果都被當成了耳旁風。
尤其是完成質變環繞在體表的微弱意志護盾,讓巴爾連進入男孩的夢境都做不到。
相比之下,阿伯戴爾就如同不設防一樣,想進去多少次都沒問題。
後者經常會做夢並覺醒一些特殊的類法術能力,本質上就是巴爾在向其注入更多血脈跟力量,使其徹底變成另外一個自己的分身。
雖然在力量層面上,雙方都變身成殺戮者之後相差的並不算太遠。
可在精神和意志層面上直接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眼下,桑喬明顯已經將自己與漂浮在鮮血王座上的殺戮神職連線到了一起,正在利用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不斷強化自身。
每奪取一個黑暗精靈的生命,他都能感覺到從靈魂深處湧現出的驚人能量。
透過這些能量,不僅身體各方面的基礎屬性獲得了提升,同時生命與魔法的力量也在變得越來越強大。
毫無疑問,這種力量源自於男孩對於殺戮哲學層面的理解,那就是掠奪。
透過閱讀大量的書籍,他意識到這個世界大多數凡人之所以殺戮,其本質就是藉助這種行為來掠奪各種各樣的東西。
包括財富、資源、力量、社會地位,還有發洩滿足自身慾望和其他情感需求。
至於死亡,單純只是殺戮的必然結果罷了。
如果過分強調殺戮、暴力與死亡的關聯性反而落了下乘,會忽視殺戮本神職本身所蘊含的巨大潛力。
憑藉這種哲學層面上的理解,桑喬在變身成為殺戮者形態的時候,會源源不斷從親手殺死的人身上掠奪到額外的力量,並開始凝聚神性慢慢點燃屬於自己的神性火花。
儘管距離成為一名點燃神性火花但卻沒有神職的準神還有一定差距,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眾所周知,神與凡人之間是有著一道近乎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
同樣的道理,神性生物與凡人之間也存在著恐怖差距。
尤其是當桑喬能夠開始控制微弱神力形成一層護盾之後,大部分力量屬性拉胯的黑暗精靈戰士就已經無法造成任何威脅了。
不光是物理攻擊,奧術魔法和神術也會在強大的神力抗性面前變得異常容易被豁免、抵抗。
才沒過一會兒功夫,在第一家族入口處的走廊就已經密密麻麻堆滿了數以百計殘缺不全的屍體。
而這些屍體流出來的粘稠血漿,在神力的塑造下變成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它就像是軟泥怪一樣沒有固定的形體,但卻包裹在周圍的牆壁、天花板和地面上。
一旦有人接近就會被立刻吸進去擠壓攪碎,直至變成血肉混合物與其融為一體。
還有些儲存比較完整的殘骸則在死亡後,迅速被鮮血王座的邪惡力量拉起來變成不死生物。
結果就是巴爾之子小隊這邊雖然人數比較少,剛開始還被對方壓著打。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力量非但沒有變弱而且越來越強,不僅儼然已經把第一家族的宅院變成了永不陷落的要塞,並且還衝出去發動了猛烈的反攻。
就連實力最弱的愛蒙,此刻也在沸騰的神力作用下眼睛裡閃爍著駭人紅光,化作最致命的刺客,不斷在陰影中穿梭,突然出現在那些卓爾牧師和法師的身後,用附著寒冷能量的匕首插進對方的下顎或是後心。
儘管小隊中的其他施法者們早就耗光了所有的法術位,可在局面上卻絲毫沒有落下風。
“該死!這些怪物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壓根就殺不死他們!”
一名黑暗精靈主母發